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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华活着小说里的名句

编辑:  成考报名   发布时间:03-16    阅读:

余华活着小说里的名句(篇一)
《论述余华小说《活着》的人生观》

论述余华小说《活着》的人生观

左昊昊

余华的长篇小说《活着》是我国当代文学史上的一部优秀作品,作者重点着墨于主人公的生存态度与生活模式,用一种凄凉、悲壮的手笔去叙述,写尽了主人公福贵五十中的风雨苦难,告诉我们,福贵精神即是用乐观的心态、顽强的态度去面对人生中的重重磨难,须当时时自我鞭策。

一、 坚强面对生活

主人公福贵经历了家庭中的多次得与失,他却能用异于常人的坚韧与乐观完成生命的涅槃。“我总算回到了家里,看到家珍和一双儿女都活得好好的,我的心放下了。”然而,当他深爱着自己的家人时,老天没有给他更多的安慰,“活着”的福贵眼睁睁地看着身边的亲人一个个别他而去,当他亲手将他们埋葬,他该怎样理解这生命的残酷?内心又会有怎样的触动?人生一个又一个难关,究竟在他的精神世界里,留下了什么,又带走了什么?小说结尾,福贵与老牛相依为命,何等凄凉?然而,上苍赐予他天性一种乐观,来化解苦难,福贵担当生命给予他的一切幸与不幸,即便苦不堪言,却坚持到最后,无论人生如酒如药,他一饮而尽。

二、 不屈为之生存

如何阐述福贵的生存意义是个难题。面对人生的磨难,我们往往选择逃避、选择绝望。很多人不能理解当主人公遭遇家道中落、一贫如洗、妻离子散、背井离乡等等各种打击时,他以何力量擎住生命之杯,不为之精神落魄?——“做人还是平常点好,争这个争那个,争来争去赔了自己的命,像我这样,说起来是越活越没出息,可寿命长,我认识的人一个挨一个的死去,我还活着”。福贵的一席话看似吐露着人生的心酸与无奈,而笔者听来却无分毫自暴自弃,更分明有着精神的落脚点,无意间挥洒着力量。淡薄功名权利、无谓世路荣华,他在心中分明无数次地告诉自己:“人只要活着,穷也不怕”,这话是积极的、充满斗志的,他的生活是充满希望的。

三、 他为什么活着?

支撑福贵经历着生命中的痛,直至让他能够平静面对死亡的,笔者以为源于他对生命的珍惜与理解。现实生活中的很多人也会遇到困难与挫折,但大多本能

地选择逃避,最极端的甚至选择结束生命。而与福贵的人生对比,那些困难又算什么?福贵的大喜大悲,最终让他懂得人生的真谛,明白生存的意义。时间的尺度下,苦难的沉淀,让他的内心越发的坚强与自由,他是智慧的。

年轻一代的我们正扛起时代的大旗,担当着中国前行的先锋,更应该用淡泊与坚韧的人生态度去看待得失、克服困难,勇敢地去面对、思索,绝不逃避。祝愿每个奋进在生活中的朋友,勇于知止、乐于知足,终有一天能够笑看人生得失荣辱,方“是福是贵”。

参考文献

1.于苦难中求生存——论余华《活着》的生存策略,廖倩,广西政法管理干部学

院学报2010年05期

2.真实的活着 活着的魅力——论余华小说《活着》的艺术真实性特征,杨现钦,

新乡教育学院学报2006年04期

3.《活着》引发的思考,俞冰,电影文学2011年09期

余华活着小说里的名句(篇二)
《论余华小说_活着_的语言艺术》

第28卷增刊2007年6月

井冈山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

Vol.28Supplement

Jun.2007

JournalofJinggangshanUniversity(PhilosophyandSocialSciences)

论余华小说《活着》的语言艺术

赵深艳,向章婷

(中国矿业大学文学与法政学院汉语言文学系,江苏徐州221008)

要:《活着》充满了苦难和温情,余华在这部作品中也体现了深厚的语言功底,《活着》的语言不仅贴近人物性

格,而且充满了民间特色,充满了温情,文中多处形象生动的比喻更是让整部作品熠熠生辉,本文正是从这几方面来探讨《活着》的语言艺术。

关键词:余华;《活着》;语言艺术中图分类号:I206.6

文献标识码:B

文章编号:1673-4718(2007)增刊-0006-03

[2]

在写。”川端康成在《伊豆的舞女》中写孤儿,写歌女的身世处

《活着》是先锋小说作家余华在90年代很具影响力的一部长篇小说,是一部以先锋精神与中国沉重的乡村现实相结合的作品。也是余华创作由冷漠血腥转向温情的转型代表作。

境时并没有声泪俱下的控诉,而是用一种细腻的笔调传达出阵阵暖意,让人感受到的不是孤儿身世的可怜,歌女地位的卑贱,而是人与人之间的温情。同样,《活着》一文写了主人公福贵七个亲人的死亡,但整部作品并没有散发出死亡的恐怖和血腥。余华也是以这样一种非常温暖的方式向读者展示了福贵一家人之间浓浓的亲情,用充满温情的语言让读者为他们感动、流泪。

一、形成《活着》语言特色的内外部原因

(一)外部原因

余华是一位受外国作家影响很大的作家,这在他的前后期作品中都有体现,体现在《活着》这部作品里的影响主要有川端康成对细部的描述、表现伤痕的方式,卡夫卡自由的写作以及福克纳用动作描写来反映人物心理活动等。

2.卡夫卡的影响。卡夫卡的影响主要是对余华写作思想

上的解放。在《活着》中,余华的叙述是自由无拘束的,他交互使用了作者叙事情境和第一人称叙事情境,这样使故事可以在过去和现在顺利进行,突破时间和空间的限制。这样自由的写作,余华不得不感谢卡夫卡的影响。余华在谈到卡夫卡的《乡村医生》时说:“这部作品给我终身难忘的印象,就是自由对一个作家是多么重要。小说里面有一匹马,那匹马太奇妙了,卡夫卡完全不顾逻辑上的要求,他想让那匹马出现,它就

[2]出现,他不想让那匹马出现,那匹马就没了。”可以说卡夫卡

1.川端康成的影响。川端康成的影响主要体现在余华

的早期创作中,但在《活着》中仍能见出余华受他影响的痕迹。川端康成是一位对细节异常敏感,特别擅长细部描写的作家,其代表作品《伊豆的舞女》以敏感、细腻的笔触娓娓道出歌女内在的悲伤和深深的哀愁,在《伊豆的舞女》中,川端康成在描写歌女薰子的时候写道:“她梳理着一个我叫不出名字的大发髻,发型古雅而奇特。这种发式,把她那鹅蛋型脸庞衬托得更加玲珑小巧,十分匀称,真是美极了。令人感到她像小说里的姑娘画像,头发特别丰厚。”这一段作者以重点描写人物的头发给读者展现出一幅生动的人物肖像。“真是美极了”看似多余,其实十分符合文中二十岁的主人公的心情,而“头发特别丰厚”与开头“大发髻”相呼应,而且更加具体。这段描写看似非常平淡,实则很见功力。同样的细节描写在《活着》中也有多处,在描写老人福贵时,余华写道:“福贵说到这里看着我嘿嘿笑了,这位四十年前的浪子,如今赤裸着胸膛坐在青草上,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里照射下来,照在他眯缝的眼睛上。他腿上沾满了泥巴,刮光了的脑袋上稀稀疏疏地钻出来些许白发,胸前的皮肤皱成一条一条,汗水在那里起伏着流下来。”这段细节描写生动而真实,尤其是“刮光了的脑袋上稀稀疏疏地钻出来些许白发”一句的描写更是让人物活灵活现。

在谈到川端康成的影响时,余华自己也承认“读了川端康成的《伊豆的舞女》以后,有一个强烈的感受,就是写伤痕是这样写的,不是以一种控诉的方式,而是以一种非常温暖的方式

收稿日期:2007-04-11

作者简介:赵深艳(1986-),女,重庆人,本科。

[1]

给余华提供了一个写作的契机,使他的思想有了可以无限放大的自由空间。《活着》中,余华的写作是自由的,同样他在用他擅长的比喻时也是自由的。他可以把表面上毫不相干实际却极合逻辑的喻体和本体联系起来。如在写采风者被福贵的故事深深吸引的时候,余华用“鸟爪抓住树枝”来比喻“福贵的讲述紧紧抓住我”,这是两类完全不相干的事,但余华却能想到,而且用起来既形象又贴切,这应该感谢卡夫卡给他的“自由”。

3.福克纳的影响。福克纳对余华的影响主要是用动作描

写来反映人物的心理活动,余华自己也谈到他在解决了细部描述的难题后最害怕的就是心理描写,在这方面是福克纳给他提供了一种很好的写人物心理活动的方式,就是用人物的动作来反映。“当一个人的内心进入一种最疯狂、最高潮的千钧一发的状态时,福克纳显示出了一个伟大作家的洞察力。他让杀人者的心脏停止跳动,让他的眼睛睁开,他让一个穷白人把那个富白人朋友杀了以后,接下去整个一大段描写没有任何感情色彩,只是写那个人的眼睛看到了什么,只是一种非常

增刊赵深艳,向章婷:论余华小说《活着》的语言艺术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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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然的,用一种物质的方式写死者的血在地上流。”不直接描物的感情表达得含蓄而又意味深长。又如家珍在福贵被抓壮丁回家后对他说:“我也不想什么福分,只求每年都能给你做一双新鞋。”这是最朴实的话语却又是最真切的内心表白,在那个年代,能每年给丈夫做一双新鞋就意味着夫妻两人从今以后再不分开。这是那时人人都希望得到的一种福分。这样的温情也存在于人与动物之间,《活着》里有庆与他的羊之间的感情也让人为之动容,在看到自己心爱的羊要被卖掉时,有庆这样的可怜巴巴地对他爹说“爹,你别把它卖给宰羊的好吗?”温情是力透纸背、催人泪下的。“作者在叙述中充满了感情,比如主人公福贵在对父亲、母亲、妻子、儿子、女儿及女婿和外孙等亲人的回忆叙述中,用语非常亲切,整个作品虽然有着一种不可抗拒的悲凉意味,但在叙述语言上却是饱含深情的。整个

[5]

作品被那种浓得化不开的亲情所笼罩。”

写人物的心理状态,而是通过人物的动作反映,让读者自己从人物的动作中体会人物心理,这确实比直接描写心理更具真实感,给人的印象更深刻。余华在《活着》中也使用了这个方法,如他写有庆因姐姐凤霞被送人而自己不愿意去上学的心理时这样写道:“他干脆一转身,脚使劲往地上蹬着走进了里屋,进了屋后喊:‘你打死我,我也不上学。’”通过动作和语言的描写,人物的心理状态也就跃然纸上,正如余华自己所说,真正优秀的心理描写都是不写心理的。

(二)内部原因

1.下乡采风经历。从余华的生平介绍中可以知道他有过下乡采风的经历,80年代余华在浙江海盐县文化馆工作时除了创作,其余时间都下乡采风。“1985年,正逢全国文化部门

实行民间文学大搜集,搞民间文学‘三套集成’,于是余华经常被文化馆派到全县各乡村之中,负责搜集整理海盐地方的各

[2]种民间故事。”这与《活着》中那个采风者有颇多相似之处,不

(二)充满民间特色的语言

《活着》一文中的俚语口语是很具民间特色的,既贴近人物性格又符合整部作品的背景。这也是《活着》的语言独具特色的地方。如福贵在输光家产后,他娘不怪他却怪他爹,“上梁不正下梁歪”一句把这层意思表达得淋漓尽致。把人死了说成人“熟”了也很符合江南农村的风俗习惯。福贵在教训儿子有庆穿鞋坏得快时说“你这是穿的,还是啃的?”这样独特的问法恐怕也只能出自农民之口了。刚开始实行人民公社时,食堂天天都有肉吃,队长这样感叹道:“这日子过得比二流子还舒坦。”这些看似粗俗的语言实则反映出了当时的真实情况,天天都有肉吃的日子谁都愿意过,可这也预示了随后到来的大饥荒。老年的福贵在听到两个女人谈论村里挣钱最多的那个男人时这样说道:“做人不能忘记四条,话不要说错,床不要睡错,门槛不要踏错,口袋不要摸错。”这样的俚语口语既反映出主人公福贵经历了一生的坎坷起伏后得出的做人哲理,也使作品充满了乡土气息,别具特色。

可否认,下乡采风的经历给从小就生活在小城镇中的余华提供了广泛接触民间生活及其精神状态的良好机会,使得他在田间地头不停的游走之中,获得了许多乡村生活的第一现场以及民间传说中大量奇特诡异的文化素材。《活着》中很多耕作场景的叙述以及一些充满民间特色的语言都是与这分不开的,《活着》这部作品发生在农村,如果余华没有切身的乡村经历是不可能把农村风景、农村生活写得那样真实动人的,同时,像“做牛耕田,做狗看家,做和尚化缘,做鸡报晓,做女人织布”这类极具特色的民间语言也不会具有如此打动人心的力量了。总的来说,余华的这段民间采风的经历对他的创作帮助是很大的,尤其是对《活着》的创作更是功不可没。

活着》独特的语言艺术还缘于2.作者写作态度的改变。《

余华自身写作态度的改变,在创作《在细雨中呼喊》时,余华已经开始在作品中透露悲悯的情怀,作品中的人物之间逐渐有了温情,这在《活着》中得到了进一步体现,温情已成为作品的我以前小说里的人物,主调。对于这种变化,余华这样解释道“都是叙述中的符号,那时候我认为人物不应该有自己的声音,他们只要传达叙述者的声音就行了,叙述者就像是全知的上帝。但是到了《在细雨中呼喊》,我开始意识到人物有自己的声音,我应该尊重他们的声音,而且他们的声音远比叙述者的声音丰富。因此,我写《活着》和《许三观卖血记》的过程其实就是对人物不断了解的过程,当我感到理解得差不多了,我的小说

[4]也该结束了。”在《活着》中,很多语言都是符合人物性格的,

1.独特而又恰如其分的比喻。余华在创作中对比喻这种

修辞手法的运用熟练而又高超,这在《活着》中表现犹为明显。有人统计《活着》中有五十四处精当巧妙的比喻,这些比喻构成了余华小说叙述风格很重要的一方面。

《活着》中故事的讲述者是农民福贵,所以作者在使用比喻时也必须用符合人物身份的喻体。余华自己也说过:“比如福贵这个人物,他是一个只读过几年私塾的农民,而且他的一生都是以农民的身份来完成的,让这样一个人来讲述自己,必须用最朴素的语言去写,必须时刻将叙述限制起来,所有的语词和句式都为他而生,因此连成语都很少使用,只有那些连孩

[2]

子们都愿意是使用的成语,我才敢小心翼翼地去使用。”确实

如福贵在青年、壮年、老年时期的语言是随着他性格的改变而改变的,这样的语言更具说服力、更有真实感,这也是余华前期作品所欠缺的。

如此,《活着》几乎所有比喻句的喻体都是一个农民所知道和熟悉的事物。如“我听到爹在那边像是吹唢呐般地哭上了”,“爹说的话就像是一把钝刀子在割我的脖子,脑袋掉不下来,倒是疼得死去活来”,“好端端的一个家成了砸破了的瓦罐似的四分五裂”,“穿上绸衣滑溜溜的像是穿上了鼻涕做的衣服”等等类似的比喻在作品中俯拾皆是。“唢呐”、“钝刀子”、“瓦罐”、“鼻涕”等事物是与农民息息相关的,用这样的事物打比方既形象生动又符合人物身份,具有特别的艺术感染力。

活着》采用的是倒叙的叙述方2.福贵自我评价的语言。《

式,因此,叙述者即主人公福贵在回忆自己的一生时加入了大量的自我评价。其中有对自己年轻时所犯错误的忏悔,有对自己生活的宽慰也有乐天知命的顺从。福贵在讲述中对自己的出场是这样介绍的:“我是我们徐家的败家子,用我爹的话说,

二、《活着》语言特色分析

(一)充满温情的语言

《活着》这部作品中主人公福贵一家人之间的互相关爱通过人物的语言得到很好体现,福贵与家珍的夫妻之情,凤霞和有庆的姐弟之情以及福贵与二喜、苦根之间的亲情都是通过语言体现出来的。如福贵在输光家产之后,家珍并没有埋怨他,只是跟他说“只要你以后不赌就好了。”他娘也跟他说“人只要活得高兴,穷也不怕”,当福贵跟他娘商量搬到城里去开铺子时,他娘只说了一句“你爹的坟还在这里”,这些简短的话语里面有夫妻之间的爱也有母子之间的情,这样的语言把人

井冈山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第28卷增刊

我是他的孽子。”讲到妻子家珍时,他说“家珍是个好女人,我这辈子能娶上这么一个贤惠的女人,是我前世做狗吠叫了一辈子换来的。”“现在想起来叫我心疼啊,我年轻时真是个乌龟王八蛋。这么好的女人,我对她又打又踢。”讲到儿子有庆时,福贵说“我觉得最对不起的就是儿子。”谈到自己现在孤单一人的生活时,他说“我是有时候想想伤心,有时候想想又很踏实,家里人全是我送的葬,全是我亲手埋的,到了有一天我腿“这辈子想起来也是很快就过来了,一伸,也不用担心谁了。”

过得平平常常,我爹指望我光耀祖宗,他算是看错人了,我啊,就是这样的命。年轻时靠着祖上留下的钱风光了一阵子,往后就越过越落魄了,这样反倒好,看看我身边的人,龙二和春生,他们也只是风光了一阵子,到头来命都丢了。做人还是平常点好,争这个争那个,争来争去赔了自己的命。像我这样,说起来越混越没出息,可寿命长,我认识的人一个挨着一个死去,我

[1]还活着。”这些都是福贵在回顾自己的一生时发出的肺腑之

家珍遭到打骂,在爹爹的账房前哭泣,却怀着身孕走了十几里夜路回家,为的是不让爹爹操心;苦根在知道二喜死后,仍然嚷着要爹爹领他回家,为的是不知道死的含义等等,每一个细节都让人辛酸泪下。即使是只出现了几次的福贵的父母也因细节而鲜活。福贵的爹让他肩挑三担铜钱而不是换成银元去城里还债,为的是让他知道生活的苦;福贵的娘用朴素的人生观“只要活着,穷点也不怕”做着家庭的精神支柱。相比福贵年轻时的花天酒地,这种辛苦但充满感动的生活,才算真正地活着。这些俯拾皆是的细节抓住了人物的内心和深层意识,发掘起了读者真正的感动。

(四)彰显主题

福贵回忆式的叙述充满了温情,余华在作品中对福贵的措辞选取的是最简洁、最朴实的。“在《活着》中,余华摒除了一切知识分子的叙事语调,摒除了一切过度抽象的隐喻性话语,也摒除了一切鲜明的价值判断式的表达,而将话语基调严格

[7]

地建立在福贵的农民式生存背景上。”故事中接连不断的苦

言,他是带着感恩和忏悔的心态去述说的,所以,福贵一家人的命运呈现给读者是温暖的,是充满感情的。在叙述中,福贵在该责备的时候责备了,在该遗憾的时候遗憾了,在该宽慰的时候也宽慰了。通过这些自我评价的语言,读者也仿佛跟随着福贵又经历了一次人生。

难和死亡在福贵平静的叙述中显得波澜不惊。但这样的叙述却使得故事本身的情感冲击力获得了空前的加强,把苦难和温情的主题向读者展露无遗。余华对苦难的态度是以一种非常温暖的方式表达的,区别于前期作品的揭露和批判,在《活对一切事物理解后的超然,着》中,余华展示的是一种高尚:“

[8]对善与恶的一视同仁,用同情的目光看世界。”余华称《活着》

三、对《活着》语言特色的评价

(一)转折:从人物失语到人物的个性化语言

《活着》这部作品的语言风格在余华的整体创作中呈现出一种过渡的形态,他的前期作品中的人物只是作者叙事的符号,人物形象大都飘忽朦胧,幽灵般捉摸不定,人物对话更是少之又少,即使有也多为书面化语气,带有很强的作者主观态度,缺乏个性化色彩,不具有独立的品格和地位。到《活着》这种现象有了明显改变,作品中福贵、家珍、有庆、即使是苦根他们都有自己的语言,并且都是非常符合人物性格的语言。这种人物个性化的语言到《许三观买血记》表现更为明显,在《许三观卖血记》中人物的对话“一方面是人物发言,另一方面是叙

[6]

述前进时的旋律和节奏。”《许三观卖血记》大量人物对话的

是一部高尚的作品,在于他向人们讲述了一个人和他生命之间的友情以及一个人如何去不死。对于如此沉重的话题和如此重大的苦难,余华让作品中的叙述者用平静得几乎轻描淡写的语气来述说,苦难是在一种达观知足的状态下承受下来的,这样用温情来表达苦难的语言让读者感受到一种亲切,一我看到广阔的土地袒露着结实种领悟以及这样的一种静穆:“

的胸膛,那是召唤的姿态,就像女人召唤着他们的儿女,土地

[8]

召唤着黑夜的来临。”《活着》整体上的叙述风格和叙事语言

很好的表现了作品苦难和温情的主题。

四、结论

总的来说,《活着》的语言和思想内容是这部作品的共同闪光点,伟大的小说家通过一个人的一些最普通的事物,使所有人的一生都涌现在他的笔下。余华通过对福贵这一个典型福贵精神”———对苦难隐忍达观形象的塑造,概括出了一种“

的精神。福贵的语言是农民的语言,是乡土的语言,是最简洁最朴实最具特色的语言,也许不久后“福贵精神”“福贵语言”也会像“阿Q精神”“阿Q语言”那样成为一种特定的象征。参

献:

成功运用是余华的创新但也得益于《活着》语言所取得的艺术成就。

(二)突显典型人物的典型性格

《活着》中主人公福贵的语言是最具特色的,福贵一生中多种身份的变化,在不同的环境不同的时期他都有自己的语言,如在当少爷时,他对年过花甲的私塾先生这样说话:“好好听着,爹给你念一段。”对教训自己的爹说道:“爹,你他娘的算了吧。老子看在你把我弄出来的份上让让你,你他娘的就算了吧。”这些语言是大逆不道的、是粗俗的。但却很符合福贵当时少爷的身份,塑造出福贵年轻时不思进取、浪荡不羁的形象。等到家产输光,自己沦为一无所有的佃户时,他的语言发生了很大变化,对赢光自己家产而成为地主的龙二说话点头哈腰且一口一个“龙老爷”,这样的形态和语言让一个卑微的佃户形象跃然纸上。正是这些富有特色的语言塑造出了典型环境中的典型形象以及典型形象的典型性格。

(三)细节处打动人心

余华是善于细节描写的作家,《活着》中多处细节的描写表达了人物细腻的感情,有庆每天光脚拿着鞋跑去上学,为的是怕母亲做鞋太累;福贵在送凤霞回去的半路上又折回来,为的是不舍;二喜宁可自己去喂饱蚊子,为的是怕凤霞被叮咬;

[1]余华.余华全集[M].北京:作家出版社,2006.306,358.

[2]吴义勤.余华研究资料[M].济南:山东文艺出版社,2006.43,48,32,33,119.

[3]洪治纲.余华评传[M].郑州:郑州大学出版社,2004.45.[4]余华.我能否相信自己[M].北京:人民日报出版社,1998.[5]焦会生.活着的诗艺呈现[J].殷都学刊,2000,56.

[6]余华,叶立文.访谈叙述的力量-余华访谈录[J].小说评论,2002,14.

[7]余华.虚伪的作品[M].北京:人民日报出版社,1998.39.

一点点”[8]余华.我的“[J].北京文学,1985,50.

余华活着小说里的名句(篇三)
《从_活着_看余华小说的生命意识》

2010年第10期第28卷(总第123期)JOURNALOFBIJIEUNIVERSITY毕节学院学报NO.10,2010Vol.28GeneralNo.123

从《活着》看余华小说的生命意识

魏家文,楚亚萍

(贵州大学人文学院,贵州贵阳550025)

摘要:余华在《活着》中用平静的语调向读者讲述了富贵的坎坷人生故事,从叙事内容到作品内涵都表现出一种坚强而又孤独的生命意识,主要表现在对生命价值和目的的全新认识、对苦难的正视与超越等方面。这种独特的生命意识,从哲学层面来看是一种积极面对生存,沉着应付苦难,坦然面对死亡的人生观,在某种程度上体现了作家从终极意义上对人的生存悲剧和生存宿命的探寻与超越。

关键词:余华;《活着》;生命意识;人生观

中图分类号:I207.67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3-7059(2010)10-0082-04

作为“先锋派”小说的代表作家之一,余华早期的小说在情感上显示出一种明显的冷漠叙事倾向。进入90年代之后,冷漠叙事的一面逐渐减少,温情的一面逐渐增加,这一转变在小说《活着》中表现得尤为明显。在围绕《活着》所引发的对先锋小说转型及其余华本人的论争中,大多数评论家侧重于对冷漠叙事改变的表现及其原因的分析,而对其中所蕴含的超越生命个体存在的生命哲学意识的关注明显不足。事实上,尽管《活着》向读者详细展示了富贵的苦难命运史,但在字里行间所透露出的是一种对苦难的理解和同情;《活着》打动读者的不是小说的故事本身,而是作家在小说中所表现出的对生命本身的眷顾与思考,这正是这篇小说独特的价值之所在。

生命意识是人在各种社会活动中所表现出来的一种本能的生存、死亡意识。对生命个体而言,生命的最大的威胁是来自死亡,但由于“死亡本身的不可经验性,人类对死亡的全部知识,都建立在对他人死亡的现象感知上”。[1]因此,死亡恐惧在很大程度上是建立在对他人死亡现象的感知上,是某种程度上的一种自我恐怖性想象。在这种情况下,生命意识对大多数人而言意味着如何对待现实生命本身,如何看待生命本身的价值。

处于中国文化主流的儒家文化是一种“乐生安死”的文化。虽然儒家珍视生命,但却强调超乎个体生命本身价值意义之上更高的东西,那就是作为道德终极范畴的“仁”:“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人,有杀身以成仁。”(《论语·卫灵公》)在这种文化传统的影响下,衡量个体生命价值的尺度不再是生命本身,而是附着于其上的道德层面的东西。这种观念不仅影响了中国人现实行为方式的选择,更重要的是形成了一套与之对应的价值观,被作为一种文化传统为社会成员继承下来。对中国文学而言,则是形成了“文以载道”的文学传统,这就造成了中国古典文学中普遍存在的对个体生命价值的漠视。虽然在“五四”时期,以鲁迅为代表的启蒙思想家开始对这一根深蒂固的文学传统展开了全面的批判,但在随之而来的民族危机所掀起的“救亡”的喧嚣声中,中国文学中刚开始的“辟人荒”的启蒙工作还没有充分展开就被迫结束。

“五四”时期被迫中断的工作在进入新时期后,重新得到众多作家的响应。作为先锋派代表作家的余华,在继承“五四”文学传统的同时,向延续了几千年的传统生命价值观提出了大胆的挑战。他的作品收稿日期:2010-05-15

作者简介:魏家文(1970-),男,湖北枝江人,贵州大学中文系副教授,博士,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文艺美学。

楚亚萍(1986-),女,陕西汉中人,贵州大学人文学院2009级美学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文艺美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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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对暴力、死亡、苦难、欲望等生命表现形态的描写中,提出了“人是为活着本身而活着,而不是为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所活着”的全新的价值观,这在《活着》中富贵身上得到了集中展现。

1、生命的价值和目的在于活着本身

生命存在的标志之一在于“活着”,离开了“活着”的抽象生命形态,对生命个体而言没有任何实际的价值。古希腊哲学家普罗泰戈拉说:“人是万物的尺度,是存在者存在的尺度,也是不存在者不存在的尺度。”[2]这意味着,作为万物尺度的人必须是“活着”的人,“尺度”本身只能体现在具体而非抽象的生命形态中。因此,对于个体生命而言,生命的价值离不开“活着”的生命形态,如果生命本身不存在了,那附着其上的价值也就失去了存在的基础。这样,当个体生命遭遇到超越自身能力之外的灾难性的打击、而个体的抗争无济于事时,首先必须想方设法“活着”。但这种“活着”并不是“苟活”,而是直面人生的种种苦难,以“活着”的生命对死亡的威胁予以无言的反抗。

《活着》通过“以死写生”表达了作家对生命价值的探索。富贵在经历了父亲被气死、母亲无钱医治病死、儿子有庆抽血而死、女儿风霞产后出血而死、妻子家珍积劳成疾累死、女婿二喜意外事故猝死、外孙苦根吃豌豆撑死等一系列常人难于承受的苦难之后,却生活得更加坚强。他踏踏实实地做人,满足于老人老牛相依为命的简单生活:“皇帝选我做女婿,路远迢迢我不去。”在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之后,富贵终于认识到“做人还是平常点好,争这个争那个,争来争去赔了自己的性命”,他最终领悟到人是“为活着本身而活着,而不是为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所活着”。对富贵而言,虽然“活着”的生命过程始终伴随着灾难和死亡,但富贵在一次次目睹亲人死去之后,并没有选择死亡,而是选择“活着”。因为在富贵看来,生命的价值和目的在于“活着”,“活着”本身就是最大的幸福。

在富贵身上,余华发现了中华民族所特有的乐天顺命、知足常乐的坚韧与通达的现代价值。对此,余华在1996年《活着》韩文版序中对这一思想做了详细说明:“作为一部作品,《活着》讲述了一个人和他的命运之间的友情,这是最为感人的友情,因为他们互相感激,同时也互相仇恨;他们谁也无法抛弃对方,同时谁也没有理由抱怨对方。他们活着时一起在尘土飞扬的道路上,死去时又一起化作雨水和泥土。与此同时,《活着》还讲述了人如何去承受巨大的苦难,就像中国的一句成语:千钧一发。让一根头发去承受三万斤的重压,它没有断。我相信《活着》还讲述了眼泪的广阔和丰富;讲述了绝望的不存在;讲述了人是为了活着本身而活着,而不是为了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而活着。”[3]4-5在余华看来,这种在面对苦难时的达观及其顽强,正是中华民族虽历经苦难而屹然独立的原因之一。

2、对生命过程中苦难的正视与承受

个体的生命过程从来都不是一帆风顺的。可以说,对苦难的正视和承受是个体生命意识的重要组成部分,个体对苦难的认识及承受方式是其生命价值观的集中表现。《活着》主人公富贵的人生可谓命途多舛,他经历了少年纨绔子弟的放荡不羁、青壮年的家境破败父死妻离、中年的穷困潦倒、以及老年的孤苦零丁。但是,在经历了一系列不幸尤其是身边亲人一个个离去之后,富贵并没有绝望,而是激励自己“这下可要好好干活”。如果说富贵前半生所遭受的苦难还有他自身的因素,而后半生“平民”富贵的不幸却让人更多感受到人对命运的抗争及其无奈。尽管富贵此时已经从一个“二流子”变为爱家、爱老婆、爱孩子的“好男人”,希望凭借自己的劳动过上平静的普通人的家庭生活,但是富贵的努力并没有得到相应的回报,晚年只得与一头同样衰老的老牛相依为命。正是在目睹亲人一个个死亡的过程中,富贵深刻领悟到了生命的价值,从而对生命中的苦难有了全新的认识。

这一思考在后期小说《兄弟》中得到了延续。与富贵的命运相似,李兰在面对“两个像是在垃圾里埋了几天的肮脏男孩”以及一摊被丈夫鲜血浸透的沙子和家中血肉模糊的丈夫的尸体时,李兰没有血泪的控诉,没有令人吃惊地撕心裂肺的喊叫,而是不动声色把丈夫清洁干净,还躺在他的身边睡了最后一夜。在宋凡平出殡的那一天,“在李光头的记忆里,从来没有见过李兰的表情如此骄傲。李光头的生父给她的是恨和耻辱,宋凡平给她的是爱和尊严。李兰昂首走着,像电影里的红色娘子军”。尽管嘴角被“红袖章”打得鲜血直流、李兰依旧微笑拉起李光头和宋钢的手向前走去,和街上两支游行的队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小说通过富贵和李兰故事向读者传达出这样一种观点:每个人活着,就必须直面这样或那样的生存困境,不管是辛酸还是幸福,你都得经历,都得活着。

——忍耐3、排解苦难的方法—

余华曾说:“《活着》是‘写人对苦难的承受能力,对世界乐观的态度。’”[3]3《活着》一共叙述了富贵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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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亲人的死亡,但是小说的重点不是叙述死亡过程本身,而是重点描写生者在目睹亲人死亡时情感和行为的变化。富贵在自己心爱的儿子有庆死后,“我一遍遍想着他中午上学时跑去的情形,书包在他背后一甩一甩的。想到有庆再也不会说话,再也不会拿着鞋子跑去,我心里是一阵阵酸疼,疼得我都哭不出来”,“我用手把土盖上去,把小石子都捡出来,我怕石子硌得他身体疼”。而疼爱有庆最深的家珍没有呼天抢地,只默默流泪,“两只手在坟上像是在摸有庆。可她一点力气也没有,只有几根指头稍稍动着。”相比富贵,家珍的痛苦更是来自于灵魂深处,没有了张狂的表现,只是在默默的忍受中表达对生命的眷恋。关怀生命者,必将为生命的消逝痛心不已。痛心之余却又无能为力,只有忍受,用“活着”来告慰已经逝去的生命。

作者在对生者痛苦的描写中表达了对生命的关怀,同时也为生命个体找到了排解苦难的方法———忍耐。作者主张用忍耐来应对生命中出现的种种苦难,只有忍耐才能使生命个体在面临苦难与不幸的威胁时,产生活下去的勇气和力量。忍耐,实际上就是最大勇气的活着!这样看来,在对苦难主题的反复咀嚼和叙述中,作者实际上是站在理性的生存层面上审视人生,在深沉的“苦难书写”中表达着悲天悯人的情怀,为小说中的人物乃至整个人类寻找超越苦难的希望之路。

对人的生存现状的关注,对人的生命价值和意义的探寻是文学永恒的主题之一。无论是普罗米修斯崇高的牺牲,还是俄底修斯艰难的挣扎;无论是屈原九死不悔的求索,还是杜甫老病孤舟的哀怨,无不体现出人在艰难困苦的生命磨砺中,对生命价值和意义的执着探寻与追问。

既然最能体现生命价值和目的是“活着”的生命,而“活着”的生命形态并不是消极地等待,而是在创造中显示生命的价值与活力。西方生命哲学家柏格森说:“我们是自己生活的创造者,我们在不断的创造自己”[4]在他看来,生命的本质是一种富有创造性的活动,具有冲动的自由创造本性。这种自由创造本性即要求人对于生活应当是创造,而不是服从;应当是实践,而不是沉思;应当是进取,而不是保守。这种自由创造本性在作者创造的主人公“富贵”身上,得到了充分的体现,读者在主人公平静讲述自己苦难往事中的那份从容与镇定中,充分感受到生命本身的力量,并为此深深震撼。

1、积极的生存态度

既然人是为生命本身而活,而不是为活着之外而活,那么积极的生存态度是“活着”的基本前提。《活着》中的富贵,在亲人接二连三的死亡面前,依旧满怀热情地耕种脚下的土地,那头老牛成了亲人们的化身,他嘴里不时喊着死去的亲人的名字,好像他们依然在他的生活中。动荡岁月中,脆弱的生命需要执着的活着来守卫。余华笔下的富贵、许三观、李兰等人在面临生活的苦难、甚至是亲人的死亡面前所表现出的宁静、忍耐、温情的人生姿态,显示出一种执著于生命的人性光辉,这也正是中国底层老百姓在残酷的境遇中对付生存困境的一种积极态度。

马克思说过劳动创造了人,其实劳动也创造了生活本身,特别是创造了人的生命,因为劳动使得生命有了延续的条件和保证。富贵这样默默的劳动何尝不是为自己的生活做打算,又何尝不是积极乐观的生存、善待自己的生命呢!余华后期的小说塑造了一个个颇具个性的典型性人物,详细地为我们勾勒出了一幅幅生命个体从出生到死亡的人生画面,在此过程所展示的是一个个生命个体在挣扎与反抗中对生命的创造和延续。创造的不仅仅是作为具体的个体生命本身,更有群体的生活空间,即世界,进而包括个人至于群体的世界观。余华笔下的生存空间尽管都充斥着苦难,但是以富贵为代表的主人公们选择的是积极的生存态度,最终在与苦难的抗争中获得胜利,使生命得以延续。

2、对现实苦难的精神上的超越

在余华的小说世界中,苦难是无处不在、无时不在的:有的苦难可能就此改变一个人的命运,甚而结束其生命;有的苦难虽不足以造成大的影响却接连不断,并促使人们在苦难的现实生活中疲于奔忙,导致更高精神生活的虚空。黑格尔曾说:“人的躯体不是单纯的自然存在,而是在形体和构造上既表示它是精神的感性的自然存在,又表现出一种更高的内在生活,因此就不同于动物的躯体,尽管它和动物的躯体大体上一致。”[5]这就意味着,人的生命存在不是一种纯自然状态,而是伴随着精神的感性的自然存在。正是依靠这种精神的感性存在,使得个体生命得以摆脱动物自然的生存状态,以一种更高的内在精神生活来超越现实的苦难,达到一种生命的自由状态。

在余华笔下,主人公对于苦难的精神超越,集中表现在一个“情”字上。余华笔下生活在苦难中的人·84·

物都充满了丰富的情感。如《活着》中二喜因买不起蚊帐,总是先把蚊子喂饱后才让凤霞去睡觉。有几次凤霞进去看他,他就焦急,一把将她抱出去。看他被蚊子咬得到处是红点,“我”也心疼,说:“你别这样。”二喜说:“我一个人,蚊子多咬几口捡不了什么便宜,凤霞可是两个人啊!”质朴而简短的语言表现出在苦难面前支撑人们“活着”的是不动声色的情感:夫妻情、父女情、姐弟情等等。年轻的富贵富裕但却空虚地生不如死,吃喝嫖赌是他生活的全部,感情世界苍白无色;而战时的富贵九死一生,却为了再见他的老娘、妻子和一双儿女而坚强地活着;极度贫困饱受命运打击的富贵,为了他的家、他的亲人需要他而顽强拼搏;亲人们全都离他而去的富贵,为那点点滴滴的亲情、爱情的怀念和回味而平静地活着。这种情感的力量支撑着富贵在对苦难的承受中超越死亡的威胁。即便是家人一个个先后去世,那种情感仍根植于富贵记忆深处。生活仍是苦难,但富贵并没有情感的孤寂,情感支撑着他坚强的生存下去,成为他生命的重要组成部分。

善待生命,忍受苦难,学会正确面对死亡,这是我们品味生命时候所得出的感悟。细细品读,余华作品中那些苦苦挣扎的生命背后都有着反抗命运的源自生命个体自身的强大力量,他们积极的人生姿态给读者以极大的心灵震撼———人生之所以美,在于作为主体的人懂得追求生命、创造生命、实践生命,懂得去自主寻求苦难中的希望之光。

《活着》的整个故事通过“以死写生”的艺术方法来表达对生命意识的探索。在作者平静的叙述中,一次次的死亡事件扑面而来。而主人公富贵则以一颗明净的心态去对待生存,生无所求,死亦无所需。对于死去的亲人他不再悲伤沉沦,代之以开心的对着老黄牛叫“家珍,凤霞,有庆,苦根……”在富贵的心里,亲人们的死亡并非生命的终结而是另外一种永生,家珍她们不止活在他的世界里,更活在老黄牛的世界里,她们是真真切切的活着。这一次次的沉痛死亡,反衬出“活着”的不易和艰辛以及“活着”的弥足珍贵。这可以说是终极意义上的对人的生存悲剧和生存宿命的审视与超越。

个体生命的价值更多体现在实践上而不是形式上的玄思上。面对生命中的苦与乐,不能做冷眼旁观的沉思,只能去挣扎、去实践。而这种实践是在竞争中进取,还是在落魄中沉沦,都基于生命主体的自我选择。正确的生命观,导向完美的生命进程,就像“富贵”一样以其积极的生命观,去坚强的面对生活所赋予他的“悲惨世界”,只有这样才能在苦难中挣扎而出,在煎熬中自主寻求到希望之光。

参考文献:

[1]陆扬.死亡美学[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13.

[2]北京大学哲学系.西方哲学原著选读(上卷)[C].北京:商务印书馆,1981:70-71.

[3]余华.活着[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2004.

[4]柏格森.创造进化论[M].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1989:10.

[5]吴俊.美学理论与美育实践[M].贵阳:贵州人民出版社,2001:135.

DiscussiontoLifeConsciousnessinYuHue’sNovelsfrom"Huozhe"

CHUYa-ping,WEIJia-wen

(SchoolofHumanities,GuizhouUniversity,Guiyang,Guizhou550025,China)

Abstract:YuhuadescribestheFugui’sfrustratedlifetothereaderswithacalmtoneinthe"huozhe".Boththenarrativecontentandmeaningshowastrongandlonelylifeofconsciousness.itmainlymanifestthenewunderstandingaboutthevalueandpurposeoflife,faceupthesufferingandoverstepthedistressandsoon.Thisuniquesenseoflife,fromthephilosophicalpointofview,itisapositivefacetosurvival,calmlydealwithsuffering,franklyfacingthedeathoflife,tosomeextent,itreflectsthewritersexploreandoverstepthepeople’stragedyandsurvivalfatalisticfromtheultimatesense.

Keywords:Yuhua;"Huozhe";LifeConsciousness;ViewofLive

(责编:叶莉责校:张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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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华活着小说里的名句(篇四)
《余华小说《活着》阅读》

余华小说《活着》阅读

活着

余华

我遇到那位名叫福贵的老人时,是夏天刚刚来到的季节。

那天午后,我走到了一棵有着茂盛树叶的树下,看到近旁田里一个老人和一头老牛。 这位老人后来和我一起坐在了那棵茂盛的树下,在那个充满阳光的下午,他向我讲述了自己。

这辈子想起来也是很快就过来了,过得平平常常,我爹指望我光耀祖宗,他算是看错人了。我啊,年轻时靠着祖上留下的钱风光了一阵子,往后就越过越落魄了,可寿命长,我认识的人一个挨着一个死去,我还活着。

孙子死后第二年,我买牛的钱凑够了,看看自己

还得活几年,我觉得牛还是要买的。牛是半个人,它能替我干活,闲下来时我也有个伴,心里闷了就和它说说话。牵着它去水边吃草,就跟拉着个孩子似的。

买牛那天,我把钱揣在怀里走着去新丰,那里是个很大的牛市场。路过邻近一个村庄时,看到晒场上转着一群人,走过去看看,就看到了这头牛,它趴在地上,歪着脑袋吧哒吧哒掉眼泪,旁边一个赤膊男人蹲在地上霍霍地磨着牛刀,围着的人在说牛刀从什么地方刺进去最好。我看到这头老牛哭得那么伤心,心里怪难受的。想想做牛真是可怜。累死累活替 人干了一辈子,老了,力气小了,就要被人宰了吃掉。

我不忍心看它被宰掉,便离开晒场继续往新丰去。走着走着心里总放不下这头牛,它知道自己要死了,脑袋底下都有一滩眼泪了。

我越走心里越是定不下来,后来一想,干脆把它买下来。

我赶紧往回走,走到晒场那里,他们已经绑住了牛脚,我挤上去对那个磨刀的男人说: “行行好,把这头牛卖给我吧。”

赤膊男人手指试着刀锋,看了我好一会才问:“你说什么?”我说:“我要买这牛。” 他咧开嘴嘻嘻笑了,旁边的人也哄地笑起来,我知道他们都在笑我,我从怀里抽出钱放到他手里,说:“你数一数。”赤膊男人马上傻了,他把我看了又看,还搔搔脖子,问我:“你当真要买。”

我什么话也不去说,蹲下(禁止)子把牛脚上的绳子解了,站起来后拍拍牛的脑袋,这牛还真聪明,知道自己不死了,一下子站起来,也不掉眼泪了。我拉住缰绳对那个男人说:“你数数钱。”

那人把钱举到眼前像是看看有多厚,看完他说:“不数了,你拉走吧。”

我便拉着牛走去,他们在后面乱哄哄地笑,我听到那个男人说:“今天合算,今天合算。” 牛是通人性的,我拉着它往回走时,它知道是我救了它的命,身体老往我身上靠,亲热得很,我对它说:“你呀,先别这么高兴,我拉你回去是要你干活,不是把你当爹来养着的。” 我拉着牛回到村里,村里人全围上来看热闹,他们都说我老糊涂了,买了这么一头老牛回来,有个人说:“福贵,我看它年纪比你爹还大。”

会看牛的告诉我,说它最多只能活两年三年的,我想两三年足够了,我自己恐怕还活不到这么久。谁知道我们都活到了今天,村里人又惊又奇,就是前两天,还有人说我们是“两个老不死”。

牛到了家,也是我家里的成员了,该给它取个名字,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叫它福贵好。定下来叫它福贵,我左看右看都觉得它像我,心里美滋滋的,后来村里人也开始说像,我嘿嘿笑。

福贵是好样的,有时候嘛,也要偷偷懒,可人也常常偷懒,就不要说是牛了。我知道什

么时候该让它干活,什么时候该让它歇一歇。只要我累了,我知道它也累了,就让它歇一会,我歇得来精神了,那它也

该干活了。

老人说着站了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尘土,向池塘旁的老牛喊了一声,那牛就走到老人身旁低

下了头,老人把犁扛到肩上,拉着牛的缰绳慢慢走去。

两个福贵的脚上都沾满了泥,走去时都微微晃动着身体。

老人和牛渐渐远去,我听到老人粗哑的令人感动的嗓音从远处传来,他的歌声在空旷的傍晚像风一样飘扬。炊烟在农舍的屋顶袅袅升起,在霞光四射的空中分散后消隐了。女人吆喝孩子的声音此起彼伏,一个男人挑着粪桶从我跟前走过,扁担吱呀吱呀一路响了过去。慢慢地,田野趋向了宁静,四周出现了模糊,霞光逐渐退去。

(节选自余华《活着》,有删改)

19.小说中老人与牛的形象有哪些相似之处?请结合文本作简要概括。(4分)

20.分析文中画线的两个句子的表现手法与表达效果。(4分)

(1)牵着它去水边吃草,就跟拉着个孩子似的。(2分)

(2)两个福贵的脚上都沾满了泥,走去时都微微晃动着身体。(2分)

21.请简要分析小说最后一段景物描写的作用。(4分)

22.结合文本,谈谈本文以“活着”为题目有什么好处。(6分)

19.老迈年高;饱尝活着的痛苦和艰辛;表现出生命的韧性。

【解析】通读全文,按顺序分析提炼,由表及里,同时注意结合文本。

20.(1)运用比喻,将牛比喻为自己的孩子,形象生动地体现老人对亲人的渴望。

(2)细节描写,通过“沾满了泥”、“微微晃动”等细节表现出老人与牛的老态和劳作之后的疲惫。

【解析】分析句子的表达效果可从句子使用的修辞手法、表现手法等角度着手,再结合文章内容分析。

21.点出了老人的乡间生活环境;透露出乡间的生活都顺应着自然的规律;以此结尾深化主题,增添了小说的意味;照应开头环使文章结构完整。

【解析】小说环境描写的作用有交代背景、渲染气氛、烘托心情、衬托形象、推动情节、升华主旨等,本文最后一段景物描写可从以上几个角度和结构角度进行思考。

22.“活着”概括了老人、老牛的生存状态;让读者体味“活着”的滋味;产生如何对待生命的思考;形象生动,言简意丰,耐人寻味。

(答出三点即可。其他答案,只要言之成理,即可酌情给分)

【解析】分析文章题目可从内容、结构、情感、主旨等角度进行。

余华活着小说里的名句(篇五)
《余华小说_活着_关于苦难的悲剧性分析》

现当代作家作品研究WriterMagazine2008No.8作家杂志

余华小说《活着》关于苦难的悲剧性分析

杨森清

悲剧这种文学模式,远在人类历史的早期———古希腊时期就诞生了。对于悲剧的实质问题,自亚里士多德给悲剧下了第一个定义以后,许多美学家也纷纷发表意见,尽管他们的表述不一,但都有共同之处:展示人生的苦难、人生的不幸,反映善者的悲哀与恶者的凶残,并唤起人们的悲哀情感。作为审美范畴的悲剧已经成为迄今为止一种最感人、最悲壮、最深刻的文学式样,古往今来,许多作家都十分偏爱创作悲剧。

作为先锋派文学的旗帜,余华在对悲剧也情有独钟,作品《活着》就是其中一个代表。余华在《活着》的前言中谈到:“人是为了活着本身而活着,而不是为了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所活着。”这句话也揭示了《活着》这部小说的悲剧所在:人生总有许多苦难,人不断地承受着生活给予的苦难,没有任何办法,只有默默地承受,但人不能被苦难打倒,要让不屈的灵魂顽强隐忍地生活,并让灵魂从苦难中超越与升华出来,追求活着本身的真正意义。

一展示人生的苦难《活着》以连续性的死亡事件,叙述了主人公福贵在一夜之间倾家荡产,在命运的夹缝中左冲右突,开始了一生的悲剧历程,用福贵亲人的连续死亡作为叙事的动力,推动着主人公走向孤身一人的悲剧结局。

福贵父亲用全部家产帮福贵还债,还煞费苦心让福贵明白一些道理:人生艰难,钱来得千难万难。从中体现了父亲对儿子博大深远的爱,而父亲因为儿子不争气受不住打击意外摔死使得福贵感到很无助,受到很大的打击,但这只是悲剧的开始。小说从点点滴滴描写了福贵娘对福贵的伟大母爱,福贵娘的死使福贵感到了亲情在身上被剥落的痛苦。福贵的儿子有庆是个勤奋懂事的孩子,给福贵家带来了生机、活力和希望,但是这个希望很快就破灭了。当福贵兴奋地感受着与他一起成长一起欢笑悲伤时,在一个荒诞、不可理解和无法接受的情节中,有庆突然消失了,福贵感到无比愤怒无比悲伤却无可奈何。福贵的女儿凤

摘要

余华的作品《活着》把苦难推向了极致,主人公福贵的人生弥漫着沉重的悲剧色彩,但福贵没有因此走向苦难的深渊,而是以自己的不屈的灵魂顽强隐忍地生活,并从苦难中超越出来,让灵魂升华到一个宁静平和的境界,向我们展示了人的蓬勃生命力和坚持追求自己人生的伟大和崇高,这就是《活着》关于苦难的悲剧精髓。关键词:《活着》福贵苦难悲剧中图分类号:I206.7文献标识码:A霞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结婚怀孕,幸福似乎要降临,但是凤霞却因难产大出血而死,幸福建立在如此难以接受的痛苦之上,又显得微不足道。福贵的妻子家珍就是在丧儿丧女的悲痛中,不堪病痛和精神的折磨去世了。家珍一直与福贵共同承受生活的苦难,是福贵的精神支柱,现在也轰然倒塌。女婿二喜老实巴交,与福贵是一种命运的共同承担者,因意外事故丧生,永远离开福贵。外孙苦根活泼可爱却因吃豆子撑死了,福贵的最后的一个亲人也没有留住。

余华在这部小说把苦难推向了极致,在这里,命运作为一种无比残忍的力量,造成了死亡重复地、循环地发生,生活给福贵带来了希望又一一地把希望毁灭,福贵的心灵一次次地被捅下了一个个深深的伤口,死亡就像福贵摆不脱的阴影,时时逼着他退缩到怵目惊心的生命荒野。悲剧正是在这个层面上把人类一些蜷缩在内心的恐惧和庄严唤起,每个人被莫名奇妙地抛掷到这个世界上,是那么孤独无助,而亲人的一个个离去无疑使人更孤独绝望,它使你逼视生命暗淡的一隅时,并没有承诺给你一束阳光。

二不屈的灵魂在苦难中顽强隐忍

黑格尔认为悲剧是理念的冲突,恩格斯认为悲剧是历史必然性和实现的不可能之间的冲突,而鲁迅认为“就是把美好的东西毁灭给人看”。这些论断都说明了悲剧必定有矛盾冲突,都

是以善者的悲哀结束。福贵虽然面临一次又一次的苦难,在苦难面前无力与强悍的命运抗争,但他仍然不断为自己寻找活着的意义与希望,以不屈的灵魂在苦难中顽强隐忍地生活。余华是这样分析“活着”的:“作为一个词‘活着’在我们中国的语言里充满语,

了力量,它的力量不是来自于喊叫,也不是来自于进攻,而是忍受,去忍受生命赋予我们的责任,去忍受现实给予我们的幸福和苦难无聊和平庸。”

余华选择了死亡作为契口,冷静地切入到哲学文化层次来演奏福贵一生的悲怆交响曲。表面上看,死亡似乎成了一种迷津,成了一种繁复的景观,但撕开死亡的表相,就会发现,死亡就是一种真实的存在,死亡就是对生命的一种直接体验。死亡构建了一种文化积淀,这就是人生无法摆脱的悲剧。在七个情节的描述中,全文色调总体上十分灰暗,但是每一个故事情节里又总有一笔亮色,表现了福贵在承受了一个一个打击之后,依然对生命中的另一些亮色充满了希望和期待。父亲把家产全部变卖后并不完全绝望,只希望福贵从此以后能重新做人;父亲死后,母亲宽慰福贵说:“人只有活着高兴,穷也不怕”,然后福贵为了养活家人,向龙二租了五亩地,期待开始新的生活;母亲病死后,家产被龙二拿走,但妻子家珍的话让他明白,只要一家人天天在一起,也就不在乎什么福分了;儿子有庆死后,福贵就把希望寄托在凤霞身上;凤霞去世后,福贵就把希望寄托到了女婿和外孙苦根身上;家珍去世后,福贵就搬到城里和二喜一起照顾苦根。

随着故事的逐步推进,福贵面对死亡的深层次情绪逐渐出现了转机,悲凉的气氛也在逐渐减弱,一个个亲人的死让福贵成了一个掉光了枝叶的老松树干,在别人看来,他是多么的凄凉,但是此时的福贵眼神是那样平和,就像是看了一辈子的悲欢离合之后的沉淀,这种眼神就是要袒露的内心真实。“老人黝黑的脸在阳光里笑得十分生动,脸上的皱纹欢乐的游动着,里面镶满了泥土,就如布满田间的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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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杂志WriterMagazine2008No.8现当代作家作品研究

爱谁就为谁着想爱谁就对谁负责

———池莉《生活秀》中来双扬的“母爱”解读

范铮

来双扬是池莉小说《生活秀》的主

摘要责任感和无私人公,是一个富有爱心、

池莉小说《生活秀》的主人公来双奉献精神的女人,同时又是一个有着

扬是一个美丽、善良、有爱心、有责任超常勇气和生存智慧的强者。与池莉

感的女人。作为家中的长女,母性意识以往在作品中塑造的母亲形象不同,

使她由一个弱女子成长为热爱生活、来双扬并不是一位真正的母亲,她只

有着超常勇气和生存智慧的强者。是来家的长女,但她与生俱来的母性

是她一切行为的出发点。她以博意识,使她由一个弱女子成长为来家“爱”

大的胸怀关心着来家的每一个人,自的精神和生活支柱。在她的身上,闪耀

信、勇敢地面对生活中的每一场暴风着母性的光辉:无私的爱和无微不至

雨,成为来家的精神和生活支柱。的呵护。来双扬有自己质朴的逻辑,

“爱谁就为谁着想,爱谁就对谁负责”。关键词:池莉生活秀来双扬母爱

中图分类号:I206.7文献标识码:A“爱”是她一切行为的出发点。

泰戈尔认为:“世界是从爱中生

的爱来自女性的爱,因此,在泰戈尔看的,世界是被爱所维系的,世界是向爱

来,女性的本质就是爱,因此上帝派遣而转动的,又是进入于爱之中的”,故

妇女来爱这个世界,她们是奉上帝的“世界的本质就是爱”。而“爱有各种各

使命来做人类的保护者”。来双扬就是样的爱,母亲的爱是最伟大的;而母亲这是福贵在知命之年向“我”讲述他故

事时的神态,特别是讲他妻子死亡时,“家珍死得很好。”“福贵微笑地看着我,西落的太阳照在他脸上,显得格外精神。”从他身上,闪现出了中华这一

—于苦难古老民族的某种精神原型——

的生命中抗争不止,在生命的宣泄中又保持节制,于命运的静态承受中又包孕了对生命的执着。

三苦难的超越与升华

余华通过对福贵家庭劫难一系列动态的展示,从物质富有到物质赤贫,再从物质赤贫到精神肉体的彻底毁灭,亲人接二连三地无价值死去,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一次次出现,生命被现实一次次击打、撕裂,一次次被劫难逼到死角。而生命张力无限,福贵不但毅然决然地活着,而且劫难之后的他,依然对生命、对人类抱有同情和怜悯之心。比如福贵在最后独自一人时,买下了一头无人问津的老牛,把它当作自己的亲人。在老人福贵的眼里,死了的亲人还活着,而眼前的老牛就是他,他就是老牛,所以,他呼老牛为“福贵”。这种和谐的相处无狂喜亦无大忧,生命宁静到了极点,犹如一支用箫吹出来的悠长、清幽、心平气和的长曲。这样,海德格尔所说的对死亡的那

种畏惧被一种超越的理性化的乐观主义式的叙述姿态化解了,不可不使我们体悟到惨痛后宁静超然的心态中泪

肃穆起来。眼含笑的意蕴,从而庄严、

在这里,福贵摆脱死神连续性的召唤,表现出生命强大的精神趋力,从死亡和哲学本体论意义上说,作为文本推动力的死亡与眼泪不仅是生命崩溃的边缘,更是灵魂召唤生命的回响,《活着》不遗余力地表达了生存的苦难,其中的每一个人物都拥有一种他个人的化解苦难的方式,因此,其精神指归是以升华到生命更高一个层次的活着与孕育。当我们想象两人进入垂暮的生命(老人福贵和他的老黄牛)在古老的土地上耕作、“对话”,并且伴着福贵粗哑的旧歌谣时,我们看到的更多的是福贵在超越苦难后的宁静与平和的心境,而不是对人生的怨恨和刻薄,这样的境界给我们一种升华了的对于生命的感动。

在《活着》的写作中,余华充分展示着生存的苦难和人生的悲剧,使我们感到在生命无常、岁月无情及人生苦难中,蕴藏了无尽的意蕴。主人公福贵没有从苦难走向更深的苦难深渊,没有对生命消沉的态度,没有对世道不公的诅咒,既然获得了生命,就应该

来家的保护者。为了爱,来双扬默默承受着生活中的种种压力,用她博大的胸怀呵护、包容着来家的每一个人,无微不至,无怨无悔。

一本能的爱

来双扬的家庭是不幸的,她十五岁丧母,十六岁因工厂的责任事故被除名。在计划经济年代,除名,对于一个人,意味着没有了再就业的机会和权利。妹妹来双瑗刚上小学,弟弟来双久还是一个嗷嗷待哺的幼儿。父亲来崇德实在不能面对几张要吃饭的嘴,一走了之,再婚逃离了吉庆街。面对父走母亡的残酷现实,来双扬没有屈服,还只是个少女的她用稚嫩的双肩勇敢地担负起养家的重任。在一个饥寒交迫的日子,来双扬大胆地把自家的一只小煤炉拎到了门口的人行道上,上走到底,哪怕踏入虚无的无边的黑暗,哪怕孤独一生无依无靠无福无贵,都要默默隐忍着走完人生,只为了这个生命的被赐予。福贵从这样的苦难中超脱出来,让灵魂升华到一个宁静、平和的境界,追求活着本身的真正意义。当然作品并没有因此而降低它的抵触力,苦难之于人的摧残和悲剧的深层意味以更为深刻的方式抵达我们的灵魂。

《活着》的悲剧在一定程度上是悲观的,但归根结底又是乐观的,因为主人公福贵在承受这种极致的苦难同时,也向我们展示了人的蓬勃的生命力和坚持追求自己人生的伟大和崇高。这不仅是我们读者的感受,也是《活着》关于苦难的悲剧精髓。参考文献:

,高等教育出版[1]王杰:《美学》

社,2001年6月第1版。

,商务印书[2]鲍桑葵:《美学史》

馆,1985年1月第1版。

作者简介:杨森清,女,1981—,广西桂平人,广西师范大学美学2007级研究生,助教,研究方向:中国美学,工作单位:广西师范大学

余华活着小说里的名句(篇六)
《读余华小说《活着》》

读余华小说《活着》有感

作者 何寿重

我们每个人每天的事情有思考、工作、吃饭、睡觉,我们每个人的情感有快乐、悲伤、惆怅、忧愁,之所以才拥有这些,因为我们活着。我们也许思考过,也许没有思考过:人,究竟为何活着 ?人,究竟怎样地活着?余华的小说《活着》,通过一个名字叫富贵的老人一生的经历,给人们带来了更多关于“活着”这个问题的思考。

主人公富贵,他少年时代由于家境殷实,属于有钱的“少爷”,大概从来没有考虑过没钱的人如何 活着,因此他吃喝嫖赌、不爱读书、挥霍无度,他风风光光地活着,潇潇洒洒地活着,终于把一个偌大家业败光了,他的父亲气的没法“活着”了,气死了。从此以后,他成为了一无所有的雇农。而一系列的磨难和不幸,让他的“活着”越来越难,甚至“活着”成为了一种奢望。他经历了被抓壮丁,战场上九死一生。困苦的生活条件,不幸的遭遇,使他先后失去了儿子、妻子、女儿、女婿、外孙,全家最后只剩下了他自己。此时他已经那么苍老,那么孤独,似乎,这个世界上已经无法让他再“活着”;似乎,他已经失去了“活着”的意义。

亲爱的读者,看到这里,您做何感想?如果主人公的经历换成你,你还能否活着?你又怎样的活着?在经历了那么多的不幸和灾难之后,主人公会怎样了?也许你会以为他会被不幸的命运打垮了。然而,主人公并没有倒下,在人生的起起落落中,在眼前亲人的不断的死亡中,他悟出了活着的意义,那就是活着本身。你看,劳作的他,脊背和牛背一样黝黑,可以看出他身体还很结实。他讲荤故事会唱酸曲,趣味横生,看得出他充满轻松愉快。看到这,你千万不要因此以为他是被生活折磨的麻木了,他的内心依旧充满着亲情生活的温暖,他的日常生活即使是阴雨连绵内心也充满阳光。你看,它是这样吆喝牛的:“二喜,有庆不要偷懒;家珍,凤霞耕得好;苦根也行啊。” “二喜”、“有庆”、“家珍”、“凤霞”“苦根”是他失去的亲人的名字,他把他们的名字用在吆牛劳作中,他那些亲人的音容笑貌早已与他的日常生息完美地融合。那些相依为命的情景、那些相互呵护关爱的浓情,时时伴随着他、温暖着他,他不觉得孤独。而面对着岁月晚景,他更有一份参透真谛的自然和淡定,那就是活着就好好地活着。

人生下来,只要你有呼吸,你就是“活着”。人活着这一生是漫长的,曲曲折折,经历的很多是不曾预想的。人活着这一生又是短暂的,毛主席都说过“三十八年过去,弹指一挥间”,当白发披肩,皱纹上额头,回首看不知不觉几十年。在这漫长而短暂的岁月中,有人风风光光地活着,有人平平淡淡地活着,有人顺顺当当地活着,有人坎坎坷坷地活者。不必羡慕那些风云人物,那些人活着不一定轻松,高处不胜寒。不要歧视那些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们,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怎知他未来生活不会拔地而起?况且穷人也有穷人的快乐。不要为自己的平淡而不满,须知平平淡淡也是真。

一棵参天大树,经历雷劈电闪,阅尽岁月沧桑,寿可千年,硕果累累。一棵小草,经历寒来暑往,风吹雨打,一个春秋,曾经花开。天地父母,给了我们的生命,宇宙中不会复制你第二次,所以一定要珍惜自己拥有的“活着”,好好活着。如果命运不那么眷顾你,甚至给你以小说中富贵的命运,不要怨天尤人,努力改变处境,即使最终没有达到预期,这番命运的抗争也是闪光的。在磨难和不幸中,一定也会有许多的真善美缀满你坎坷平凡的一生,闪烁出动人的霞彩。我们也许无法达到修行人的淡定,无法达到圣贤对人生的态度,但只要用感恩的眼光看待过去,用朴实的眼光看待此时,用积极的眼光看待未来,用平和的眼光看待人生,生活就永远是美好的。

活着,无论怎样活着,都好!

余华活着小说里的名句(篇七)
《活着 余华》

不管荣枯,我只是那一株杂草

——关于《活着》电影和原著所带来的情感冲击力的比较 《活着》应该是余华创作的一个过渡,是余华创作的一个分水岭,是余华在创作风格转型期间完成了一部伟大的作品。余华在这一时期在对自我和艺术的双重否定中已悄然开始转型,小说多讲述平民苦难的命运,表现其超强的苦难承受力和坚韧的生存意志。

《活着》是余华转型后的首部长篇小说。小说从叙述者“我”在夏日阳光下听福贵老人讲他的人生故事开始,回顾福贵四十年的生活,引出一个个大同小异的死亡故事。《活着》有多个译本,后来被张艺谋拍成电影,电影版《活着》颇受好评。

余华所崇尚的只是叙述,用一种近乎冰冷的笔调娓娓叙说一些其实并不正常的故事。而所有的情绪就是在这种娓娓叙说的过程中中悄悄侵入读者的阅读。小说穿透了现实、历史、文化的层层铠甲,对人类存在的概念进行了深层探察,用平静、冷漠的叙述语调和对悲剧的轻描淡写,渲染了生命无常,生命只是存在的一个符号。这样说来,《活着》以一种渗透的表现手法完成了一次对生命意义的哲学追问。

《活着》具有一定的史诗性,这种史诗性被包装在个人和家庭的命运之下,同时隐隐露出一股的悲悯情怀和伤感的黑色幽默。影片的个人生存状态和苦难,在经过精简的历史背景里,体现出小人物的悲欢离合和时代的荒谬感。

电影版《活着》较之原著做出了一些删减和改动。例如对原著中一些直接攻击社会主义时代的场景的删减,如三年自然灾害。让我们印象最深刻要属对几个主要配角命运的修改,如把有庆的死因由替县长夫人输血过多而死改为交通意外。原著《活着》中,福贵的亲人一个个都离他而去,父亲在如厕时猝死,母亲病死,儿子有庆输血过多而死,妻子家珍饿死,女儿凤霞难产而死,女婿二喜被水泥板压死,外孙苦根被豆子撑死,最后福贵只剩下买来的老牛陪伴他度过余生。而电影版《活着》的结尾对比原著显得温和多了,总是在绝望处留有希望。最后福贵并不是一个人活着,他还有女婿二喜和外孙苦根的陪伴。

从原著来讲,作者是通过福贵的回忆来叙述的。经过一次次死亡的考验,老人以一种超脱的姿态活在世上,没有怨天尤人,没有寻死觅活,他心里的亲人没有死,都陪伴着他,他在回忆,继续有努力快乐地活着。他把他的一生,讲给作者听,竟然有些像一个哲人,但他的的确确是一个普通再也不能普通的农民。

原著小说像是在客观叙述,不带任何情感的,也许这正是余华自己再小说中说到的那样“作家的使命不是发泄,不是控诉或者揭露,他应该向人们展示高尚。这里所说的高尚不是那种单纯的美好,而是对一切事物理解之后的超然,对善与恶一视同仁,用同情的目光看待世界。”冷静地叙述,短小的篇幅,也许就是这样让我们对原著《活着》只是抱有同情的心理,是以第三人称的观角去阅读的,我们与福贵隔着一层,似乎成了听祥林嫂讲阿毛被狼吃掉的听众了。也就是原著缺乏一种画面感去使我们动容。

小说改成电影,虽然会丧失原著的部分精华,并且可能和作者的原目的不一致,可是电影的画面感更强,更显出张力,让我的心灵与福贵的人生产生直接的撞击,暂且不用去思考无底洞思的文本义。张艺谋加了一些讽刺的东西。例如:救风霞的教授因为太饿被馒头噎着,而不能去动手术,眼睁睁地看着凤霞被红小

兵们弄得大出血死亡,还有加了福贵靠皮影吃饭的情节。活着这部电影非常的长。整个看电影的过程我反反复复的咀嚼着两个字“活着”,活着真好,人只要活着,对家人,对朋友就是安慰,就是支柱。

余华的《活着》通过福贵的叙述有些超脱的感觉;而电影则有种入世的味道,是张艺谋拿了一个讽刺的笔,给我们展现了一个个生离死别,风风雨雨的那个时代的农民家庭。这里没有控诉什么,没有要反抗什么,没有埋怨什么,中国最被人看不起的农民默默地在那个时代里承受着一切,努力地过着自己的生活。余华说到:写作过程让我明白,人是为活着本身而活着的,而不是为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所活着。我感到自己写下了高尚的作品。生存在余华看来只是一个存在的符号。

贯穿影片始末的皮影箱子里面装着刚孵出不久的小鸡,这个箱子就像潘多拉宝盒,在厄难都飞出之后,在箱底就剩下了希望。“小鸡长大了就是鹅,鹅长大了就是羊,羊长大了就是牛”“牛之后了呢?”“牛之后就是共产主义了。”这是福贵对儿子有庆说的话,在后来 该台词后来又被重复“小鸡长大了就是鹅,鹅长大了就是羊,羊长大了就是牛”“那我就可以骑牛了”“到那个时候馒头就可以开上火车,飞机了”“到那时候,咱日子就会越来越好了。”(馒头即苦根),这个希望不是妄想是可以实现的,导演给我们留下了美好的希冀。这个希望是那么温馨感人,我们留下温情的泪水,整部影片看下来,我们会发现自己眼中常含泪水,不是冰冷的泪水,是炙热的。我们放佛成了福贵的化身,以第一人称的观角去体验。

福贵的内心是多么的强大,原著中的福贵比电影中的福贵经历了更多的坎坷,他像是一株杂草,倔强不屈地生存着。生存在余华看来也许只是个符号,不管荣枯,而福贵就是那有过荣枯,但依然是杂草的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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