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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最有名的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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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最有名的诗句篇一
《描写华山的诗句》

描写华山的诗句

洪垆作高山,元气鼓其橐。俄然神功就,峻拔在寥廓。 灵迹露指爪,杀气见棱角。凡木不敢生,神仙聿来托。 天资帝王宅,以我为关钥。能令下国人,一见换神骨。 高山固无限,如此方为岳。丈夫无特达,虽贵犹碌碌。

华山黑影霄崔嵬,金天□□门未开。 雨淋鬼火灭不灭,风送神香来不来。 墙外素钱飘似雪,殿前阴柏吼如雷。 知君暗宰人间事,休把苍生梦里裁。

荆山已去华山来,日出潼关四扇开。 刺史莫辞迎候远,相公亲破蔡州回。

客路瞻太华,三峰高际天。夏云亘百里,合沓遥相连。 雷雨飞半腹,太阳在其巅。翠微关上近,瀑布林梢悬。 爱此众容秀,能令西望偏。徘徊忘暝色,泱漭成阴烟。 曾是朝百灵,亦闻会群仙。

琼浆岂易挹,毛女非空传。 仿佛仍伫想,幽期如眼前。金天有青庙,松柏隐苍然。

莲华峰下锁雕梁,此去瑶池地共长。 好为麻姑到东海,劝栽黄竹莫栽桑。

乃悲世上人,求醒终不醒。

平台高数尺,台上结茅茨。 东西疏二牖,南北开两扉。 芦帘前后卷,竹簟当中施。 清冷白石枕 ,疏凉黄葛衣。 开衿向风坐,夏日如秋时。 啸傲颇有趣,窥临不知疲。 东窗对华山,三峰碧参差。 南檐当渭水,卧见云帆飞。 仰摘枝上果,俯折畦中葵。 足以充饥渴,何必慕甘肥。 况有好群从,旦夕相追随。

华山最有名的诗句篇二
《白华山人诗说 清 厉志》

白华山人诗说 (清)厉志 撰

●白华山人诗说卷一

所谓“不薄今人爱古人”者,此须活着,古之中亦有今在,不必尽取今人也。如汉、魏以逮陈、隋、汉、魏、晋、宋是古,齐、梁、陈、隋是今。全唐之诗,初盛是古,中晚是今。学古体诗者,就古之古学之;学近体诗者,就古之今学之。自兹以下,亦竟非无可取法者,但间有可取法者,仍是从古之古、古之今来也。 学古人最难,须以我之性情学问,暗暗与古人较计,所争在神与气,貌袭者不足道也。

直而能曲,浅而能深,文章妙诀也。有大可发挥,绝可议论,而偏出以浅淡之笔,简净之句,後人之虽什佰千万而莫能过者,此《三百篇》之真旨,汉、魏人间亦有之。

少陵在唐人中固是天厩神骏,生平好作马诗,无一首不佳,亦无一首不为自己写照。读至“顾影骄嘶自矜宠”,千载下令人泪落盈把。

汉、魏七古皆谐適条畅,至明远独为亢音亮节,其间又迥辟一途。唐王、杨、卢、骆犹承奉初轨,及李、杜天才豪迈,自出机杼,然往往取法明远,因此又变一格。李、杜外,高、岑、王、李亦擅盛名,惟右丞颇多弱调,常为後人所议。吾谓其尚有初唐风味,于声调似较近古耳。

予小时颇喜作了然语,後知其不可,痛改之。夫作诗之异于说话者,以其有所酝酿而出,非若说话之可以直情迳遂也。故虽语极清脆,亦极有趣味,虽人人称诵之,而予终以为不然。

任著一口气,逞著一管笔,滔滔写来,自为大才,亦殊非不佳,只是去古远了。

人读太白诗,曰此李诗也。读少陵诗,曰此杜诗也。不知李、杜仍不是自己生造出来,不过古人善于学古,无甚痕迹,细心求之,其针线分明在也。

阮步兵《咏怀》诗,有说是本《雅》,有说是本《骚》,皆言肖其神耳。於此可以悟前人学古之妙。

王介甫采集杜诗,辨别真伪,可谓巨眼人也。而於太白诗,以为“识见汙下”,何其能识杜诗者,不能识李诗耶?

意味气韵,古人各有专长,少陵实能兼之。常将此四者并聚胸中,偶一感触,遂并起而应之,故其诗独胜人一地。後人不能具此四美在胸,如何能学步也! 偶读少陵《得舍弟消息》“风吹紫荆树,色与春庭暮”八句,觉其情意之厚,随所遇而无不足,灵均、思王,亦只此一副情意耳。

“色与春庭暮”,“春庭”二字,能包得许多色泽在内,粗心人恐未之省也。 古今诗人,推思王及《古诗》第一,陶、阮、鲍、左次之,建安、六朝又次之。唯少陵能兼综其意与气,太白能兼综其情与韵。但情韵中亦有意气在,意气中亦有情韵在,不过两有偏胜耳。李唐以下之诗,安有逾此二公者?

王荆公诗,山谷以为学三谢。欧阳公自言学太白、退之;喜畅快,又似长庆。山谷自言学少陵。子瞻学刘梦得,学白乐天,晚年自言学渊明。诸公所学,亦皆所当学也。然不必学诸公,学诸公所学可也。诸公唯七言近体,有可学处。 太白诗只须用仰,少陵诗直须用钻。

行地之水莫盛于河,河之发源实本星宿,所谓星宿者,以其所出众也。学问之道,何独不然!

诗之所发皆本于情,喜怒哀乐一也。读古人诗,其所发虽猛,其诗仍敛蓄平易,不至漫然无节,此其所学者深,所养者醇也。今人情之所至,笔即随之,如平地注水,任势奔放,毫无收束,此其所学未深,而并不知养耳。

或谓文家必有滥觞,但须自己别具面目,方佳。予谓“面目”二字,犹未确实,须别有一种浑浑穆穆的真气,使其融化众有,然後可以独和一俎。是气也,又各比其性而出,不必人人同也。体会前人诗便知。

学古诗最要有力,有力则坚,坚则光焰逼人,读之只觉其笔下自有古气,不觉其是学古得来,此方是妙手。无力则松,松则筋络散漫,读之兴味索然,只觉其某句是从某处脱来,某字是从某处窃去,此便不佳。

古人诗多炼,今人诗每不解炼。炼之为诀,炼字、炼句、炼局、炼意,尽之矣。而最上者,莫善于炼气,气炼则四者皆得。所谓炼气之文,《三百篇》後竟不多见。

作诗原要有气势,但不可瞋目短後,剑拔弩张,又不可如曹蜍、李志之为人,虽活在世上,亦自奄奄无生气。其要总在精神内敛,光响和发,斯为上乘。 三五岁时,随母往汲,天方初霁,寥廓明净,仰视之,告母曰:“天之高,儿知之。”母曰:“天之高,孰不知之?”又曰:“天之高,儿实知之。”母曰:“痴矣。天之高,孰不知之?”不知目中所见,高之实地,与混言高,固自有辨。当时也说不出,只自觉天之高,实知之而已。学问中亦有此一境。

太白七古短篇,贺季真称其为精金粹玉,是真知太白者。然不读鲍明远乐府,其佳妙从何处识来?

阮亭云:“唐诗主情,故多蕴藉;宋诗主气,故多径露。”吾谓唐诗亦正自有气,宋诗但不及其内敛耳。五言古凡率句、拙句,甚至俗句,都还不妨,最怕是有懈句。

予在章安,有“閒径糁细花,晚气扶幽馨”二语,以为前人或未道及。少陵《大雲寺》诗则曰:“地清栖暗芳”。更简净矣。

西汉诗直接《三百篇》,发源乃是苏、李。李“良时”篇,尤为擅胜。试思《三百篇》中,若“良时”篇者,何可胜道。

赤堇氏云:“昔人以太白比仙,摩诘比佛,少陵比圣。吾谓仙、佛、圣犹许人学步,惟渊明诗如混沌元气,不可收拾。”此评最确。

古乐府《董娇饶》一篇,方舟《汉诗说》以“请谢”句下作问答语解。小隐氏以为不如作一人语,读其“安得久馨香”一顿,接入“秋时”二语;下“何时”二语,见其本意,便结四句,煞有意味。如此似较方说更深厚。

秦代周而兴,观《小戎》之勇悍,《蒹葭》之萧条,大不如《二南》。魏代汉而兴,观武帝之激烈,文帝之靡曼,远不如西京。是皆以乱继治,其著于音律者裕矣。若吹律而知楚败,闻音而知隋亡,则又涓、旷之聪,审于一时者也。 作诗务在足意,意不足,诗可不作。每读古乐府之佳者,皆有无限深意在内,发而为文,千古不朽。後世徒以时流之笔仗,描绘古词之肤末,读之总不动人心目,由其少真意也。唐人乐府,太白最多,太白唯借其名目,运以己意,甚有与古词绝不相似者,此其所以为佳。

诗到极胜,非第不求人解,亦并不求己解。岂己真不解耶?非解所能解耳。 初唐五古,始张曲江、陈伯玉二家。伯玉诗大半局於摹拟,自己真气仅得二三分,至若修饰字句,固有精深。曲江诗包孕深厚,发舒神变,学古而古为我用,毫不为古所拘。

衡论千古作者,何从见其高下,所争在真气灵气耳。

陆士衡雍容华赡,词秾态远,固足动人,惜其心意之所至,大半分向词面上去也。

渊明精劲静细,出以自然,後之诗,惟曲江庶可无愧。作诗犹雕工也,深刻易,浅刻难。予每登浮屠,同游者往往及半而止。予必穷其巅,始则浩歌,继则大叫,叫之不已,乃大哭,哭毕觉胸中猛气始平。但不知所触究为何事,岂非少陵所谓“翻百忧”者耶?

宋人七言近体,甚有可观者也。

辛卯八月十一夜,梦入一堂,四隅坐四人,皆乌帽绯袍,高观深目,赤面微须,同状貌,唯东北隅者,两额有肉角半寸许。予中立悚惶,心暗暗若知其为杜文贞,而不敢有所请。次日语叶仲兰,仲兰曰:“想是高坚前後之意所致耳。” 尝观榴树花弃之秾丽,极能动人深情,故蔡中郎以之兴《翠鸟》,曹思王以之兴《弃妇》,各出精心,并获佳构。由其采色之寓於目者独殊异,而意志之感於内者益悱恻也。

赤堇氏曰:“揣摩诸先正,要若蜂取众花之蕊,酿而成蜜,方是自己家货。” 诗家之设色,要加稚子以丹砂词络纬,身体本青色,渐变为朱色。其光彩晶晶然从皮肉内发越于外,不是向外面涂抹上去,方是真色。

昌黎咏物,古称好手,仗此健笔,淋漓挥洒,固是明快。至如沈著细致,神形俱活,独有少陵。

鲍明远乐府,少陵学其五言,太白学其七言,各能采撷精髓,而自合神丹。 或曰:“《三百篇》直抒性情,无一不佳,请问当日诗人,所读何书?”余谓不然,不读书必不能有此。古今人性情皆同,惟其薰染不同,故文字亦不同。少时闻田歌云:“谢豹香花满山红,癞头娘子嫁老公。”原其情之所发,即是《周南桃夭》之诗。一文一俚,难可里计,由其有无书味薰蒸故耳。

读张茂先《博陵王宫侠曲》、《壮士篇》,傅休奕《惟汉行》、《苦相篇》、《和秋胡行》、《明月篇》诸诗,亦如三山仙露,惟朱草玉芝,使获其沾溉耳。 心神快爽时,则气易粗浮。当此时,要平素有实积工夫,抒写之间,自然如春雲出岫,望之蓬蓬勃勃,而其嘘吐又极自在也。

唯天不知其高,亦不计更有高于我者,其高终莫得而逾焉。五岳参错字内,各自雄杰,亦无较量尊卑之意,以下矗矗者,恐未能解脱此想。

赤堇氏云:“读张曲江诗,要在字句外追其神味。”又云:“曲江诗若蜘蛛之放游丝,一气倾吐,随风卷舒,自然成态。初视之若绝不经营,再三读之,仍若绝不经营,天工言化,其庶几乎?”

吾郡光溪王丹山涛,予诗友也。尝记其《为孙三姊留别十郎》云:“不去诚无计,欲行临镜迟。红颜妾自有,薄命竟如斯。试带腰添瘦,检衣心自悲。反怜憔悴影,谁使到今时?”“亦知未忍别,无奈强相呼。多少伤心语,其如一字无。寸心从此诀,望眼为谁枯?羞唱《蘼芜曲》,缘君非故夫。”“女子身原贱,男儿情亦深。休教今日泪,重上别上襟。破镜前生事,量珠再世心。留将画眉笔,多写《白头吟》。”“闻道新郎好,风流旧姓温。玉台非妾愿,金屋是君恩。河水不流恨,落花空断魂。他时行马去,慎勿过侯门。”

友人方甫生崧岳《郊行》云:“夕阳如避俗,只在远山红”。又《山家联句》云:“疏雨不到地,竹梢时有声”。时人呼为“方疏雨”云。

予每当风雨时,辄喜画行,画毕视之,又不似竹。不似竹便是风雨。画竹易,画风雨难。然则画似竹易,画不似竹难。于诗中咏物亦然。

少陵七古《杜鹃》诗有二,近来有以“古时杜鹃称望帝”,为後人伪为搀入。吾谓诗中细微道理,且不暇论,总之人能为此种诗,其人必非笨夫,必不肯幹此笨事也。

太白姿禀超妙,全得乎天,其至佳处,非其学力心力所能到,若天为引其心力,助其学力。千载而下,读其诗只得归之无可思议,即其自为之时,恐未必一准要好到如此地位。少陵则不然,要好到如此地位,直好到如此地位,惟不能於无意中增益一分,亦不欲於无意中增益一分。此二公大分判处。

新兴陈雪渔在谦,南越诗人也。主讲吾邑景行书院,因得与交。尝观余诗曰:“五言可矣,七言散漫,当少一‘对’字。”余从此会意,真一字师也。

予初游郡中,得遇徐敬夫先生,谓余近体如屈翁山,古诗如吴渊颖,但须取柳柳州诗尽读之。予因尽读柳诗,并上追陶公,旁及王、韦,自觉稍有进益。 旧作中往往有自以为佳者,一经明眼人点破,如一物碎于地,心固惜之,而终不能用之也。

●白华山人诗说卷二

今人但晓古人文字有心血,不知心血亦不易有,平时不曾把心锋用破,临时那沥得出血来!

苏武诗四言,锺竟陵谓俱是别陵;沈归愚谓首别兄弟,次别妇,三四别陵。愚以首章前半实是比喻,“鹿鸣”以下明出正意,分明别友无疑。次章统就夫妇言,当是另为一首。三四又是别友。如此似较二说稍妥。

依题阘贴,气必至于庸俗。离题高腾,致每见其超佚。

思王《弃妇》诗,颠倒错杂,随触而生,无语不转,无意不佳,与灵均同一忠悃,故其构思著笔,不期似而適相似。

杜《咏鹰》诗,颇本孙冯翊一赋,要知用心到至好处,虽思力沈厚如少陵,亦不能再为加益。

舍高古而就卑浅,期在明显,于文气自然条达。弃卑近而希高古,期在幽奥,於文气须防断塞。

终汉、魏、六朝之世,善学《三百篇》者,以渊明为最。终唐之世,善学汉、魏、六朝,以少陵为最。渊明之于《三百篇》,非即而取之,但遥而望之。望之而见,无所喜也;望而不见,亦无所愠。此其所谓渊明之诗也。少陵之于汉、魏,少陵犹土也,汉、魏犹粪壅也,粪壅入于土中,久之亦变为土,则土之所以厚,土之所以大也。于六朝风格遒峻,音韵响切,可取法者,得十数家。下此犹绘画之于丹碧,但取用色泽而已。

今人见略遵榘矱,谓摹拟汉、魏、三唐,殊有形迹。然其所自为者,亦皆宋、元诸家面貌。夫摹拟汉、魏、三唐,固有形迹,彼摹拟宋、元人,岂独无形迹耶?且自古文人,何一不有师承,要在善学而已。

能在閒句上、淡句上见力量,能于无字外、无象外摹神味,此真不愧好手。 赤堇氏云:“古来诗人,如孟东野一生坎■〈土禀〉,可谓极矣。而後世之名,又被东坡‘郊寒岛瘦’一语论定,且读孟诗,亦无甚许可。究之平心而论,郊、岛何可同日语也?只如昌黎之于二公,亦已显然。东野诗具在,并可细心一观,何老髯之疏忽至此耶?”

古人作诗,因题得意,本是虚悬无著,偶有与时事相隐合者,遂牵强附会,徒失真旨。不如古人之诗,如仁寿殿之镜,向著者自然了了写出,于镜无与也。孙幼连云:“吾侪作诗,非有心去凑合人事,是人事偶然来撞著我,即以我为人事而发亦可。”亦即此意也。

少陵近体,于双声叠韵极其讲究,此即所谓“律细”也。赤堇氏云:“盖其务在两两属对者,无他,欲声相和耳。”

六朝专事铺陈,每伤于词繁意寡。然繁词中能贯以健气行者,其气大是可学。此即建安馀风,唐贤亦藉以为筋力者也。

今人作诗,气在前,以意尾之。古人作诗,意在前,以气运之。气在前,必为气使,意在前,则气附意而生,自然无猛戾之病。

刘公幹诗,读之亦无甚深意。意依情生,情厚则意与俱厚,衹觉缠绵悱恻,萦绕简编,十日不散。其诗之胜人处,实其情之过人所致。

少陵多马诗,昌黎爱之,变而为文,亦见古人善学处。

昌黎《送温处士赴何阳军序》,实以少陵《送长孙侍御赴武威判官》作骨,此公输服老杜,乃至于是。

嵇叔夜诗,幽郁内积,因感遂发。如缚雏凤投枳棘中,抢其羽毛,激其哀响,本无久活之理。

文姬妇人,魏武英雄,两人作诗,如出一手。至《薤露》与《悲愤》并观,尤不可辨,真乃怪事。

樊榭老人诗,有精心密虑,结形构巧,此其上者。有工于造句,词清意洁,此其次者。有逞情拈弄,随手付发,此其下者。今人但取其人诵习之,遂沿为风俗,名曰浙派。吾谓能取法其上,更探其渊源所从出,则流为派别,当不至如是而已。

颜光禄问鲍明远曰:“我与灵运如何?”以光禄才望之大,震乎一时,犹虚心折衷于後辈,古人不可及也。

镇海姚梅伯云:“只如作书画,似与读书不相干。然亦要书味深醇者为之,犹之粪壅在田土上,而种植之物自然穮嫩。”此论极明快。

川浍能益江河,江河不能益川浍,由川浍高,江河下也。川浍能下于江河,则江河之益川浍,盈科後进,岂有吝哉!

毗陵黄仲则,诗人也,而天独不予以年,惜哉!盖其气诣之醇,实时下所罕觏耳。

李东川七古固是雄俊,五古如风行水上,几莫测其自来。

学古人须要学得著古人情意极尽处,我的心思知虑,一直要追到古人极尽处,此方是学者。

唐人《落日》诗,有“古道少人行,秋风动禾黍”之句,使易其题,为晚步,为郊行,便不大佳;因题是《落日》,遂觉神希味永,玩索不尽。古人制题之妙,後来有几辈省得!

毗陵恽子居先生云:“乾、嘉诸文士,讳言一个‘法’字,因怕死于法,乃竟至于无法,此又过也。”

学韩古诗,须要避韩用韵。

甚矣读诗之难也!昔时观杜、岑二公《慈恩寺塔》诗,觉杜不如岑。又数年,觉杜亦不下于岑。比来细观之,岑只极题中之妙,而杜之所包者甚广。凡人平素郁抱,每值登临,辄欲抒写。少陵胸中所积无尽,所历又极高妙,写登望境界,衹题面耳。故其前半曰“翻百忧”,曰“追冥搜”,至“回首”以下,皆其“忧”也,皆其“冥搜”也。其生平皆于此而会也。“叫虞舜”者,触于“苍梧”也。其下若可解,若不可解,非解所能解,是即三闾大夫之苦衷也。中间用“羲和”、“少昊”,与“虞舜”隐隐相关动,读之了若无意,吾恐其皆有苦心在也。苦以嘉州之作方之,不诚有小大之殊乎?

华山最有名的诗句篇三
《论唐人咏华山诗所流露的人生态度》

论唐人咏华山诗所流露的

人生态度

作 者 :赵 亚 宁

单 位 :岐山县枣林镇贾家小学

写作时间:2011年7月 联系方式:13571789267

论唐人咏华山诗所流露的人生态度

姓名:赵亚宁 单位:岐山枣林贾家小学 电话:13571789267 邮编:722404

【内容摘要】:本文从诗人所处的环境、际遇、时令等方面分析探讨了唐代诗人崔颢、王昌龄、李白、刘长卿、杜甫、孟郊、韩愈、刘禹锡、郑谷等的咏华山诗,论述了崔颢等唐代诗人咏华山所流露的两种人生态度:即超脱人世,摆脱世事束缚的出世思想和积极投身社会,忧国忧民,渴望建功立业的入世思想。

【关键词】:艺术风格、艺术想象、人生感悟、入世出世

唐诗是我国文学史上一颗光辉灿烂的明珠,千余年来一直为人们传诵不衰,它以丰富深厚的生活内容,绚丽多彩的艺术风格,反映了唐代三百年来的社会现实,从而赢得了国内外普遍的赞誉的高度的评价。唐代诗人在“精骛八极,心游万仞”①的艺术创作中,为我们描绘出一幅幅情景交融,诗意盎然的生活画面,给人以广阔的艺术想象天地。其中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书他们从不同的角度,各异的艺术手法和生动形象的语言,歌颂赞美了壮丽山河,抒发了不同的人生感悟。本文拟就管见所及,选取唐代诗人咏华山诗数篇,从诗人所处的环境、际遇、时令等方面对唐代诗人咏华山诗所流露出世、入世两种人生态度加以探讨。

一、华山的地貌、形态特征

西岳华山,位于秦岭东端,陕西华阴市境内,雄踞关中,东临潼关,西窥秦川,南依秦岭,北瞰黄河,扼中原进出西北五省之门户。成书于两千多年前的《山海经》说:“太华之山,削成而四方,其高五千仞,其广十里。”②这是对华山形态的准确而形象的描写,讲出了华山的险、徒、高、大、之特点。

千百年来,华山以其直耸云霄,削拔险峻的独特风姿吸引着无数文人墨客来此寻幽探险、附属歌颂。唐代诗人崔颢曾有诗云“迢峣太华俯咸京,天外三峰削不成”(《行经华阴》)就为我们描绘出华山石峰耸立、气势磅礴、俯视咸京之势,其主峰落雁、朝阳、莲花三峰鼎峙耸立,直插云外,真乃鬼斧神工所造!《华山记》载登华山落雁峰“俯视三秦,旷莽无际。黄河如一缕水,缭绕岳下”③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李白有诗句“西岳峥嵘何壮哉,黄河如丝天际来”赞颂华山的高俊雄伟以及登山俯视黄河的壮观景象。在王昌龄短暂的一生中,他的足迹也曾=到过华山。他被华山的高山云影所吸引,遂赋《过华阴》一首,以“云山互明灭”写出华山云影相互显影,突出华山之高;以“欣然忘所疲,永望望吟不辍”来衬托华山诱人的景物,使人高兴的忘了疲倦长时间的观看,还称赞不已。华山苍龙岭上至今流传着韩愈投书的故事。据《唐国史补》记载“韩愈好奇,与客登华山绝顶,顾视其险绝,恐栗,度不可下,乃发狂恸哭,欲遗书为诀,华阴县百计取之乃下。”④今苍龙岭上端的逸神岩,相传是韩愈投书处。韩愈不仅到过华山,而且还为我们留诗一首《古意》颂赞华山:“太华峰头玉井莲,开花十丈藉如船。„„”相传华山中峰似玉井,生千叶白莲,吃了可成仙。韩愈借助神话传说,写了华山古迹的灵异,唐代诗人通过对华山不同的艺术描绘,颂赞了华山石峰耸立,翠黛接天,气势巍峨,悬崖陡峭,出云表,傲群岭,鬼斧神工,风姿独具的风貌;同时也抒发出他们对人生道路的不同感悟和思索,流露出了不同的人生态度。

二、 唐代咏华山诗流露出的超脱人世、摆脱世事束缚的出世的思想。 首先我们分析唐诗人崔颢(704-752)一首非常有名的咏华山诗《行经华阴》:

迢峣太华俯咸京,天外三峰削不成。 武帝祠前云欲散,仙人掌上雨初晴。 河山北枕秦关险,驿路西连汉畤平。 借问路旁名利客,何如此处学长生。

诗人在雨过天晴之日,路过华山,由远而近,起句即气势逼人,以神仙岩穴的华山压倒王侯宝贵的京师,一个“俯”字显示崇山压倒之势;“迢峣”二字突出华山石峰耸立,气势巍峨。接着诗人便以超迈之笔,选取“三峰”为着眼点,“天外三峰削不成”写出了三峰非人间刀斧可成,必为鬼斧神工所造之意。

颔联二句由远望而近观,写雨过天晴之后武帝祠前无限烟云聚而欲散,仰望仙人掌上一片青葱、翠黛接天,都是雨过天晴的醒目气象,使人顿觉沁人心脾,令人神清目爽,已为结局“学长生”营造了一个美妙的自然环境。

颈联诗人在直观的基础上通过想象,以拟人手法为我们描绘出一幅雄浑的画面:黄河从潼关城角下奔腾而过,南枕华山岭,蜿蜒向东流,形成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地势非常险要,驿路直通“汉畤”。(畤谓“神灵所止之地”,即后世神坛之类)王国维《人间词话》云“一切景语皆情语也”。⑤诗人在此联中着一“险”一“平”,不仅映衬出华山的高峻,同时也似乎暗示了长生之道比名利之途要来的平稳坦荡一些。何去何从也由诗人胸中流溢于诗句中。

通过以上六句由远而近、的景语描绘之后,结尾两句自然而出。诗人行走在“名利”之途,仰望了华山直耸云霄、翠黛接天的崇高形象和飘逸出尘的仙迹灵踪,移性动情,感叹仕途坎坷,发人深思的以问作结,劝喻“路旁名利客”到“此地学长生”。这十分明显地展露出诗人脚踏名利路上,见华山之奇景而厌恶仕途之险,心仪长生之道的思想,折射出诗人超脱人世、远离名利的出世思想。

下面,我们再来分析有“诗家天子王江宁”之称的盛唐诗人王昌龄过华阴时咏华山所流露出的思想。诗题是《过华阴》,原诗如下:

云起太华山,云山互明灭。

东峰始含景,了了见松雪。

羁人感幽栖,窗映转奇绝。

欣然忘所疲,永望吟不辍 。

信宿百余里,出关玩新月 。

何意昨来心,遇物遂迁别。 人生屡如此,何以肆愉悦。

王昌龄一生沉寂下僚,屡遭贬黜,尝尽羁人之苦,最后死于地方官德淫威之下。此诗当为世人又一次远离故乡路过华阴时所作。

前十句世人通过对华山变幻时隐时现的神奇景色描写,感叹羁留他乡之苦,遂心生寄居华山的羡慕之情。诗人一路走来,且行且宿,虽经百里之遥,眼睛始终不离华山,吟哦不停,步出关外赏一弯新月。

后四句谓华山诱人的景物变幻无穷,不断转移了诗人的情怀感受,诗人感到万事无常,无法掌握,不由得感叹道“人生屡如此,何以肆愉悦”对少对人生的无常和苦闷有一些无奈。综观全诗,诗人以“云山互明灭”的华山喻人生无常、沉浮不定,当诗人仰观华岳,见其盎然天外,云山变幻无穷后,不禁迁移了诗人的情怀感受,似有退隐之意。

我们不妨看一看诗人刘长卿的《关门望华山》所流露出的思想。下面抄录原诗 :

客 夏 雷 翠 爱 徘 曾 琼 仿

路云雨微此徊是浆佛

瞻亘飞关众忘朝岂仍

太百半上容暝百易伫

华里腹近秀色灵挹想

,,,,,,,,,

三合太瀑能泱亦毛幽

峰沓阳布令漭闻女期

高遥在林西成会非如

际相其梢望阴群空眼

天连巅悬偏烟仙传前

。 。 。 。 。 。 。 。 。

金天有青庙,松柏隐苍然。

为便于论述,我们将此诗分作两部分,第一部分为前十二句,后八句为第二部分。

第一部分是说:羁旅他乡的诗人行走在关门(潼关)西望华山,展现了夏日华山晴雨交加美妙神奇景象:只见华山三峰插天,云亘百里,连绵不断;山顶太阳高悬,山腰却雷雨急飞。接着诗人用通感手法,描绘经雷雨冲刷之后的华山显得更加苍翠欲滴,如在眼前,令人油然而生喜爱之情,诗人也感到华山离自己所在位置都近了许多。由于诗人离华山较远,诗人眼中“瀑布林梢悬”更映衬出华山之高。“爱此众容秀,能令西望偏”二句是诗人通过望华山“三峰高际天”千研竞秀,云雨飞瀑,亘连不断的迷人景色后的主观感受,诗人眼中景、胸中意于此合盘托出。这里“西望”者当指长安,长安是唐代的京城,当然是政权、经济、文化的中心,必为万众瞩目。诗人被华山美妙的自然风物所吸引,西望长安的视线也偏向一边了,这里也明白表露出诗人留连于华山景物,而生闲适退隐的思想情绪。因而诗人“徘徊忘暝色”从“太阳在其颠”望到“泱漭成阴烟”。

第二部分后八句是诗人望山不见后的所思所想:华山曾是百仙群神会聚之地,玉井之水难挹,毛女的传说并非空穴来风。最后两句“金天有清庙,松柏隐苍然”是说庄严清净的金天王祀庙隐没在苍苍松柏里,诗人的仰慕清净脱离世事的出世思想进一步折射流露了出来。其他如中唐诗人孟郊的《游华山云台观》:“华岳独灵异,草木恒新鲜。山尽五色石,水无一色泉。仙酒不醉人,仙芝皆延年。夜闻明星馆,时韵女萝弦。敬兹不能寐,焚柏吟道篇。”则表露了诗人虔诚地歌颂仙佛,专门地敬慕神灵,希望长生的出世思想。

再如晚唐诗人郑谷的诗《华山》前十六句纯然写景,后八句“淡泊生真趣,逍遥息世机。野花明涧路,春鲜涩松围。远洞时闻磬,群僧尽掩扉。他年洗尘骨,香火愿相依”亦十分明显地折射出诗人的人生感悟,流露出淡泊、逍遥远离世事的出世思想。限于篇幅,在此不一一罗列。

三、唐人咏华山诗所流露出的积极投身社会、忧国忧民、渴望建功立业的入世思想。 先分析杜甫的《望岳》全诗如下:

西岳岭嶒竦处尊 ,诸峰罗立似儿孙。 安得仙人九节杖, 拄到玉女洗头盆。 车箱入谷无归路, 箭栝通天有一门。 稍待秋风凉冷后 ,高寻白帝问真源。

杜甫《望岳》诗,共有三首,分咏东岳泰山、南岳衡山和2华山,这一首诗望西岳华山。 “唐肃宗乾元元年(758)六月至乾元二年(759)秋杜甫被贬到华州任司功参军。”初到华州,杜甫心情十分苦闷和烦恼,时常仰望华山,此诗当是诗人心情郁闷却又“济时敢爱它,寂寞壮心惊”(《岁暮》)对祖国无比热爱的写照。

首联诗人仰观天际,西岳主峰插天,鼎峙耸立,主峰之下的云台、白云、毛女诸峰如儿孙一般起伏环拱于主峰的周围,“嶒竦”二字突现西岳华山崖威壁绝、峡谷深邃、陡然挺拔的壮丽雄姿,“耸处尊”意为世人仰望华山盎然天外,足见华山在诗人胸中实气魄宏伟、无限崇高的,表达了诗人热爱祖国山河的思想。

颔联诗人由仰望华山转而想往上攀登。“自古华山一条路”主要是指青柯坪往主峰攀登的险道,攀登这千米危崖,须经多重险关,无数险道。但是诗人心志弥坚,不怕艰险,要借助“仙人九节杖”而“拄到玉女洗头盆”去。洗头盆据记载,中峰的玉女祀前有5个石臼,号玉女洗头盆。

颈联诗人进一步联想进入车箱谷(二仙桥西)路线曲折,似乎已无“归路”,然而在诗人心中,却有着更为高远广阔的“通天门”。此联笔者认为是一语双关,名为写登山之苦,实为暗蕴诗人虽处穷途,却又壮志弥坚,在诗人心目中虽至穷途末路,但他仍会不屈不挠抵达“箭栝通天有一门”。

尾联“稍待秋风凉冷后 ,高寻白帝问真源”写的颇耐人寻味。似可解为肃宗一时恼怒,贬谪诗人,诗人要待“秋风凉冷后”再去“白帝问真源”。此处“白帝”是管辖华山的天神,当为借指肃宗皇帝,诗人是要等到唐肃宗的怒火凉冷之后,再去献自己的一片忠耿之心。

统观全诗,诗人通过仰望华山,以拟人、想象、暗喻、借喻的艺术手法,托物言志,巧妙地表达了自己虽遭贬谪,却壮志未泯,对自己的祖国怀着无比崇敬之心。此时诗人尽管遭遇不幸,但却无时无刻不忧国忧民,折射出诗人积极进取,渴望建功立业投身社会的入世思想。759年杜甫从洛阳返回华州的途中,见到战乱给百姓带来的无穷灾难和人民忍辱负重参军参战的爱国行动,感慨万千写下了不朽的诗篇—“三吏”和“三别”就是其忧国忧民、热爱祖国的例证。

再分析李白的诗《古风》“西上莲花山”全诗如下:

西上莲花山。迢迢见明星。 素手把芙蓉。虚步蹑太清。 霓裳曳广带。飘拂升天行。

华山最有名的诗句篇四
《白华山人诗说》

白华山人诗说  (清)厉志 撰  ●白华山人诗说卷一  所谓“不薄今人爱古人”者,此须活着,古之中亦有今在,不必尽取今人也。如汉、魏以逮陈、隋、汉、魏、晋、宋是古,齐、梁、陈、隋是今。全唐之诗,初盛是古,中晚是今。学古体诗者,就古之古学之;学近体诗者,就古之今学之。自兹以下,亦竟非无可取法者,但间有可取法者,仍是从古之古、古之今来也。  学古人最难,须以我之性情学问,暗暗与古人较计,所争在神与气,貌袭者不足道也。  直而能曲,浅而能深,文章妙诀也。有大可发挥,绝可议论,而偏出以浅淡之笔,简净之句,後人之虽什佰千万而莫能过者,此《三百篇》之真旨,汉、魏人间亦有之。  少陵在唐人中固是天厩神骏,生平好作马诗,无一首不佳,亦无一首不为自己写照。读至“顾影骄嘶自矜宠”,千载下令人泪落盈把。  汉、魏七古皆谐適条畅,至明远独为亢音亮节,其间又迥辟一途。唐王、杨、卢、骆犹承奉初轨,及李、杜天才豪迈,自出机杼,然往往取法明远,因此又变一格。李、杜外,高、岑、王、李亦擅盛名,惟右丞颇多弱调,常为後人所议。吾谓其尚有初唐风味,于声调似较近古耳。  予小时颇喜作了然语,後知其不可,痛改之。夫作诗之异于说话者,以其有所酝酿而出,非若说话之可以直情迳遂也。故虽语极清脆,亦极有趣味,虽人人称诵之,而予终以为不然。  任著一口气,逞著一管笔,滔滔写来,自为大才,亦殊非不佳,只是去古远了。  人读太白诗,曰此李诗也。读少陵诗,曰此杜诗也。不知李、杜仍不是自己生造出来,不过古人善于学古,无甚痕迹,细心求之,其针线分明在也。  阮步兵《咏怀》诗,有说是本《雅》,有说是本《骚》,皆言肖其神耳。於此可以悟前人学古之妙。  王介甫采集杜诗,辨别真伪,可谓巨眼人也。而於太白诗,以为“识见汙下”,何其能识杜诗者,不能识李诗耶?  意味气韵,古人各有专长,少陵实能兼之。常将此四者并聚胸中,偶一感触,遂并起而应之,故其诗独胜人一地。後人不能具此四美在胸,如何能学步也!  偶读少陵《得舍弟消息》“风吹紫荆树,色与春庭暮”八句,觉其情意之厚,随所遇而无不足,灵均、思王,亦只此一副情意耳。  “色与春庭暮”,“春庭”二字,能包得许多色泽在内,粗心人恐未之省也。  古今诗人,推思王及《古诗》第一,陶、阮、鲍、左次之,建安、六朝又次之。唯少陵能兼综其意与气,太白能兼综其情与韵。但情韵中亦有意气在,意气中

亦有情韵在,不过两有偏胜耳。李唐以下之诗,安有逾此二公者?  王荆公诗,山谷以为学三谢。欧阳公自言学太白、退之;喜畅快,又似长庆。山谷自言学少陵。子瞻学刘梦得,学白乐天,晚年自言学渊明。诸公所学,亦皆所当学也。然不必学诸公,学诸公所学可也。诸公唯七言近体,有可学处。  太白诗只须用仰,少陵诗直须用钻。  行地之水莫盛于河,河之发源实本星宿,所谓星宿者,以其所出众也。学问之道,何独不然!  诗之所发皆本于情,喜怒哀乐一也。读古人诗,其所发虽猛,其诗仍敛蓄平易,不至漫然无节,此其所学者深,所养者醇也。今人情之所至,笔即随之,如平地注水,任势奔放,毫无收束,此其所学未深,而并不知养耳。  或谓文家必有滥觞,但须自己别具面目,方佳。予谓“面目”二字,犹未确实,须别有一种浑浑穆穆的真气,使其融化众有,然後可以独和一俎。是气也,又各比其性而出,不必人人同也。体会前人诗便知。  学古诗最要有力,有力则坚,坚则光焰逼人,读之只觉其笔下自有古气,不觉其是学古得来,此方是妙手。无力则松,松则筋络散漫,读之兴味索然,只觉其某句是从某处脱来,某字是从某处窃去,此便不佳。  古人诗多炼,今人诗每不解炼。炼之为诀,炼字、炼句、炼局、炼意,尽之矣。而最上者,莫善于炼气,气炼则四者皆得。所谓炼气之文,《三百篇》後竟不多见。  作诗原要有气势,但不可瞋目短後,剑拔弩张,又不可如曹蜍、李志之为人,虽活在世上,亦自奄奄无生气。其要总在精神内敛,光响和发,斯为上乘。  三五岁时,随母往汲,天方初霁,寥廓明净,仰视之,告母曰:“天之高,儿知之。”母曰:“天之高,孰不知之?”又曰:“天之高,儿实知之。”母曰:“痴矣。天之高,孰不知之?”不知目中所见,高之实地,与混言高,固自有辨。当时也说不出,只自觉天之高,实知之而已。学问中亦有此一境。  太白七古短篇,贺季真称其为精金粹玉,是真知太白者。然不读鲍明远乐府,其佳妙从何处识来?  阮亭云:“唐诗主情,故多蕴藉;宋诗主气,故多径露。”吾谓唐诗亦正自有气,宋诗但不及其内敛耳。五言古凡率句、拙句,甚至俗句,都还不妨,最怕是有懈句。  予在章安,有“閒径糁细花,晚气扶幽馨”二语,以为前人或未道及。少陵《大雲寺》诗则曰:“地清栖暗芳”。更简净矣。  西汉诗直接《三百篇》,发源乃是苏、李。李“良时”篇,尤为擅胜。试思《三百篇》中,若“良时”篇者,何可胜道。

  赤堇氏云:“昔人以太白比仙,摩诘比佛,少陵比圣。吾谓仙、佛、圣犹许人学步,惟渊明诗如混沌元气,不可收拾。”此评最确。  古乐府《董娇饶》一篇,方舟《汉诗说》以“请谢”句下作问答语解。小隐氏以为不如作一人语,读其“安得久馨香”一顿,接入“秋时”二语;下“何时”二语,见其本意,便结四句,煞有意味。如此似较方说更深厚。  秦代周而兴,观《小戎》之勇悍,《蒹葭》之萧条,大不如《二南》。魏代汉而兴,观武帝之激烈,文帝之靡曼,远不如西京。是皆以乱继治,其著于音律者裕矣。若吹律而知楚败,闻音而知隋亡,则又涓、旷之聪,审于一时者也。  作诗务在足意,意不足,诗可不作。每读古乐府之佳者,皆有无限深意在内,发而为文,千古不朽。後世徒以时流之笔仗,描绘古词之肤末,读之总不动人心目,由其少真意也。唐人乐府,太白最多,太白唯借其名目,运以己意,甚有与古词绝不相似者,此其所以为佳。  诗到极胜,非第不求人解,亦并不求己解。岂己真不解耶?非解所能解耳。  初唐五古,始张曲江、陈伯玉二家。伯玉诗大半局於摹拟,自己真气仅得二三分,至若修饰字句,固有精深。曲江诗包孕深厚,发舒神变,学古而古为我用,毫不为古所拘。  衡论千古作者,何从见其高下,所争在真气灵气耳。  陆士衡雍容华赡,词秾态远,固足动人,惜其心意之所至,大半分向词面上去也。  渊明精劲静细,出以自然,後之诗,惟曲江庶可无愧。作诗犹雕工也,深刻易,浅刻难。予每登浮屠,同游者往往及半而止。予必穷其巅,始则浩歌,继则大叫,叫之不已,乃大哭,哭毕觉胸中猛气始平。但不知所触究为何事,岂非少陵所谓“翻百忧”者耶?  宋人七言近体,甚有可观者也。  辛卯八月十一夜,梦入一堂,四隅坐四人,皆乌帽绯袍,高观深目,赤面微须,同状貌,唯东北隅者,两额有肉角半寸许。予中立悚惶,心暗暗若知其为杜文贞,而不敢有所请。次日语叶仲兰,仲兰曰:“想是高坚前後之意所致耳。”  尝观榴树花弃之秾丽,极能动人深情,故蔡中郎以之兴《翠鸟》,曹思王以之兴《弃妇》,各出精心,并获佳构。由其采色之寓於目者独殊异,而意志之感於内者益悱恻也。  赤堇氏曰:“揣摩诸先正,要若蜂取众花之蕊,酿而成蜜,方是自己家货。”  诗家之设色,要加稚子以丹砂词络纬,身体本青色,渐变为朱色。其光彩晶晶然从皮肉内发越于外,不是向外面涂抹上去,方是真色。  昌黎咏物,古称好手,仗此健笔,淋漓

挥洒,固是明快。至如沈著细致,神形俱活,独有少陵。  鲍明远乐府,少陵学其五言,太白学其七言,各能采撷精髓,而自合神丹。  或曰:“《三百篇》直抒性情,无一不佳,请问当日诗人,所读何书?”余谓不然,不读书必不能有此。古今人性情皆同,惟其薰染不同,故文字亦不同。少时闻田歌云:“谢豹香花满山红,癞头娘子嫁老公。”原其情之所发,即是《周南桃夭》之诗。一文一俚,难可里计,由其有无书味薰蒸故耳。  读张茂先《博陵王宫侠曲》、《壮士篇》,傅休奕《惟汉行》、《苦相篇》、《和秋胡行》、《明月篇》诸诗,亦如三山仙露,惟朱草玉芝,使获其沾溉耳。  心神快爽时,则气易粗浮。当此时,要平素有实积工夫,抒写之间,自然如春雲出岫,望之蓬蓬勃勃,而其嘘吐又极自在也。  唯天不知其高,亦不计更有高于我者,其高终莫得而逾焉。五岳参错字内,各自雄杰,亦无较量尊卑之意,以下矗矗者,恐未能解脱此想。  赤堇氏云:“读张曲江诗,要在字句外追其神味。”又云:“曲江诗若蜘蛛之放游丝,一气倾吐,随风卷舒,自然成态。初视之若绝不经营,再三读之,仍若绝不经营,天工言化,其庶几乎?”  吾郡光溪王丹山涛,予诗友也。尝记其《为孙三姊留别十郎》云:“不去诚无计,欲行临镜迟。红颜妾自有,薄命竟如斯。试带腰添瘦,检衣心自悲。反怜憔悴影,谁使到今时?”“亦知未忍别,无奈强相呼。多少伤心语,其如一字无。寸心从此诀,望眼为谁枯?羞唱《蘼芜曲》,缘君非故夫。”“女子身原贱,男儿情亦深。休教今日泪,重上别上襟。破镜前生事,量珠再世心。留将画眉笔,多写《白头吟》。”“闻道新郎好,风流旧姓温。玉台非妾愿,金屋是君恩。河水不流恨,落花空断魂。他时行马去,慎勿过侯门。”  友人方甫生崧岳《郊行》云:“夕阳如避俗,只在远山红”。又《山家联句》云:“疏雨不到地,竹梢时有声”。时人呼为“方疏雨”云。  予每当风雨时,辄喜画行,画毕视之,又不似竹。不似竹便是风雨。画竹易,画风雨难。然则画似竹易,画不似竹难。于诗中咏物亦然。  少陵七古《杜鹃》诗有二,近来有以“古时杜鹃称望帝”,为後人伪为搀入。吾谓诗中细微道理,且不暇论,总之人能为此种诗,其人必非笨夫,必不肯幹此笨事也。  太白姿禀超妙,全得乎天,其至佳处,非其学力心力所能到,若天为引其心力,助其学力。千载而下,读其诗只得归之无可思议,即其自为之时,恐未必一准要好到如此地位。少陵则不然,

要好到如此地位,直好到如此地位,惟不能於无意中增益一分,亦不欲於无意中增益一分。此二公大分判处。  新兴陈雪渔在谦,南越诗人也。主讲吾邑景行书院,因得与交。尝观余诗曰:“五言可矣,七言散漫,当少一‘对’字。”余从此会意,真一字师也。  予初游郡中,得遇徐敬夫先生,谓余近体如屈翁山,古诗如吴渊颖,但须取柳柳州诗尽读之。予因尽读柳诗,并上追陶公,旁及王、韦,自觉稍有进益。  旧作中往往有自以为佳者,一经明眼人点破,如一物碎于地,心固惜之,而终不能用之也。  ●白华山人诗说卷二  今人但晓古人文字有心血,不知心血亦不易有,平时不曾把心锋用破,临时那沥得出血来!  苏武诗四言,锺竟陵谓俱是别陵;沈归愚谓首别兄弟,次别妇,三四别陵。愚以首章前半实是比喻,“鹿鸣”以下明出正意,分明别友无疑。次章统就夫妇言,当是另为一首。三四又是别友。如此似较二说稍妥。  依题阘贴,气必至于庸俗。离题高腾,致每见其超佚。  思王《弃妇》诗,颠倒错杂,随触而生,无语不转,无意不佳,与灵均同一忠悃,故其构思著笔,不期似而適相似。  杜《咏鹰》诗,颇本孙冯翊一赋,要知用心到至好处,虽思力沈厚如少陵,亦不能再为加益。  舍高古而就卑浅,期在明显,于文气自然条达。弃卑近而希高古,期在幽奥,於文气须防断塞。  终汉、魏、六朝之世,善学《三百篇》者,以渊明为最。终唐之世,善学汉、魏、六朝,以少陵为最。渊明之于《三百篇》,非即而取之,但遥而望之。望之而见,无所喜也;望而不见,亦无所愠。此其所谓渊明之诗也。少陵之于汉、魏,少陵犹土也,汉、魏犹粪壅也,粪壅入于土中,久之亦变为土,则土之所以厚,土之所以大也。于六朝风格遒峻,音韵响切,可取法者,得十数家。下此犹绘画之于丹碧,但取用色泽而已。  今人见略遵榘矱,谓摹拟汉、魏、三唐,殊有形迹。然其所自为者,亦皆宋、元诸家面貌。夫摹拟汉、魏、三唐,固有形迹,彼摹拟宋、元人,岂独无形迹耶?且自古文人,何一不有师承,要在善学而已。  能在閒句上、淡句上见力量,能于无字外、无象外摹神味,此真不愧好手。  赤堇氏云:“古来诗人,如孟东野一生坎■〈土禀〉,可谓极矣。而後世之名,又被东坡‘郊寒岛瘦’一语论定,且读孟诗,亦无甚许可。究之平心而论,郊、岛何可同日语也?只如昌黎之于二公,亦已显然。东野诗具在,并可细心一观,何老髯之疏忽至此耶?”  古人作诗,因题得意,本是

华山最有名的诗句篇五
《古诗咏华山课件》

华山最有名的诗句篇六
《华山游——读程快乐宋映雪教授编著的《华山古诗词》》

华山最有名的诗句篇七
《华山(诗画)》

华山(诗画)

霞浦一中 林承强

莲花玉女护黎民,龙岭仙君幻亦真。 嘉月光风多绝妙,秦璆汉璧尽奇珍。 昆仑黄水波涛远,巨掌朝阳雨露新。 高卧山中千载寿,九州天佑四时春。

注:陕西省境内山峰,五岳之一。

华山最有名的诗句篇八
《必背古诗70首》

华山最有名的诗句篇九
《大东山》

宗教名山大东山

大东山位于吉水县城东北5公里处,面积52平方公里,主峰海拔891.3米,为县内最高点。境内有东山、莲花山、天钟山、白云山、东华山、太平山等,因诸山均属东山山系,所以称为大东山。大东山树木茂密,云海缭绕,峰迥嶂叠,风光旖旎,是久负盛名的旅游避暑胜地,明初文学家瞿佑称赞它是“根盘百里,坐镇一方,秀丽清奇,望之如画”。

大东山不但是旅游避暑胜地,而且是有名的宗教圣地。早在东汉末期,佛教、道教就开始涉足大东山,此后就一直是宗教的繁衍之地,拥有1800多年的历史。据史料记载,大东山有名的佛教寺院有:龙济寺、南冈寺、安乐寺、同庆寺、岩前寺、白云寺、般若庵、南泥庵、极乐庵、水浒庵、白云庵、铁皮庵、玉皇殿等二十多座寺院,道教有东华观、真常观、集墟观、百公庙等十多座道观。遗憾的是,大东山的寺院、道观因年久失修或受兵燹盗贼的洗劫,目前除般若庵仍然存在外,其它均是只存遗址而已。

般若庵是大东山创建时间最早、影响最大的寺院。早在三国东吴赤乌年间(238—251),佛教高僧慧光大师在东山创建了云隐寺,当时和尚人数多达1000人。唐朝前期,般若禅师在这里布法,香火极为鼎盛,寺名也由云隐寺改为般若庵。唐德宗时,鉴真和尚因第五次东渡日本失败,由广州返回扬州,途中带随行弟子由青原山辗转来到般若庵,并在庵内传经讲学一段时间。此后,般若庵便是“山下车马

水龙,尘土飞扬;山上摩肩接踵,香客如云”,庵内也是佛楼佛塔林立,殿堂金碧辉煌,可谓是盛况空前。明朝罗洪先幼年时因家境困苦,曾在般若庵内苦读,中状元后重游该庵时,欣然为之作记。

龙济寺是大东山所建位置最高的寺院。龙济寺原名叫永福寺,盘踞于东山第一峰,距峰顶仅几十米。据《吉水县志》载:该寺为后唐时一位和尚所创建,因寺址山高路远,故而香客甚少,寺中无以接济,只靠众和尚编织些家用竹器,下山变卖换些粮食,才得以度日。 因众和尚虔诚修行,后来“法登坐堂下,涌出五井皆满贮米、盐之类。僧日:此五方龙神献,以济众者也。”于是寺名遂改为龙济寺。宋朝时,龙济寺的香火极为鼎盛,寺内有观音殿、诵经堂等建筑,殿堂之间有日台、月亭。日台上塑有五龙图案,月亭内有多块碑刻。北宋大诗人苏东坡南贬广东惠州任职,沿水路途经吉水,他上大东山游览时,特意在龙济寺内留宿一晚,晚上还题诗一首赠与该寺。寺主持后来将诗中的“天上楼台山上寺,云边钟鼓月边僧”作为寺联,镌刻于寺门两旁。另外还有李白,白居易,王勃都曾留下墨宝。

龙济寺面向赣江,寺址山高路远,为了方便参拜者中途休息,吉水先民又在东山山腰处建了一座楼,名叫望江楼,楼门口两旁镌刻了一副对联,对联是:“日望赣江千舟帆,夜观庐陵万盏灯。”

南冈寺是大东山所建位置最险的寺院。南冈寺原名叫古孝义寺,是唐 穆宗宝历年间一位叫性空的和尚所创建。该寺所占面积不大,座落在天钟山山腰,且是“山谷穷绝处”,寺的三面险峻陡峭,另一面有一条小路通往山下。北宋绍宗年间,著名诗人黄庭坚曾在南冈寺住

过几天,适逢该寺主持位置空缺,黄庭坚还出面请青原山的惟信和尚担任该寺主持。明朝弘治年间进士王守仁任庐陵知县时,曾到该寺游览,因感于官场沉浮升降的疲惫,于是心怀感慨地写下了《游南冈寺》一诗。

玉皇殿是大东山距吉水县城最近的寺院。玉皇殿座落在太平山西面一座山峰的峰顶,距县城仅800米。该殿创建于宋朝初期,呈长方形,占地400平方米,殿堂内供奉的是玉皇大帝,左右排列着四大天王。玉皇殿既是吉水县内禅宗各派的法场,又是历代官商的祭祀祈福之地,故而香火经声千年不绝。今天,从太平山水库山麓处攀登而上,仍有一条宽1.2米的石砌台阶可通往玉皇殿遗址。

东华观是大东山最有名的道观。东华观座落在东华山上,该山自然景观独特,气势雄浑,“谁道江南景不佳,缩天移地在东华”便是诗人黄庭坚游览东华山时的赞美诗句。东华观的殿堂、道房依地势而建,并按八卦中的干、坤、坎、离四卦来布局。在道教盛行的日子里,信男善女们好于为财、运、吉、凶而占卜,所以东华观殿堂里整天是烛火通明,烟雾缭绕,香火非常旺兴。“江南才子”解缙在《游东华洞》中写道:“寄馆茶烟凝座紫,仙房丹火隔窗红”,这也反映了当时东华观香火旺兴的局面。此外,真常观是杨善法师修道蜕化之处。杨善是西晋时人,关西孔子杨震的后代。相传有一年庐陵遭受大旱,百姓苦不堪言,为了解救百姓困苦,杨善植木为坛,向天求雨,求雨成功后,他在大东山创建了真常观,并在观内潜心修道。传说杨善成仙升天时,站在大东山的一块巨石上,双脚用力一蹬,巨石上留下一双深深的脚

印,这就是“仙人迹”景点的来由。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大东山因汇佛、道、儒于一体,集雄、奇、秀于一身,所以人们将它与庐山、武功山合称为“大江东南三灵山”。

华山最有名的诗句篇十
《初中古典诗词名句复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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